木成分存在。
這也許是當時建造時候的習慣,也沒什麼好指摘的。
但這城牆上的風化痕跡之餘,人工破壞的痕跡也很明顯。
胡人選擇這一處進攻絕不是偶然。
“去光祿塞看看。”喬琰重新上馬,調轉馬頭間門說道。
往西北方向行去不算太久,光祿塞就已經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此地既一度為單于駐紮之處,規模也確實不算太小,在形制上更是建成了上窄下寬,易守難攻的樣式,只是此時因為不過區區二百人留守在此,看起來在人員上有些可憐。
也只是因為張遼所率領的這支軍隊抵達,才讓其還保有先前的巡防形制。
她朝著光祿塞內的軍屯住所看去,正見被日光映亮的屋上瓦片,在形制上是一個固字。
在固陽城中也是這一紋樣,只可惜,這種對固守的期許顯然沒能讓這兩處得保平安。
“我來前你可有著人往固陽道查探過?”喬琰一邊朝著周遭打量一邊問道。
張遼回道:“喬侯讓人傳書於我,言明有進攻之意,我想喬侯大約不想讓此番來襲的匈奴人意識到我等將有大舉動,只派出了三兩哨騎循著他們留下的痕跡往前追出了一段,確保不會看錯他們離開的方向,其他人則只做出了修繕邊防,籌備守軍的樣子。”
“那群劫掠之人自陽山陰山之間門的夾道而來,也從那夾道而出,徑直往西北方向而去。”
對張遼這等謹慎的舉動,喬琰自然不吝於誇讚了兩句。
他話中所說的陰山不是指的陰山山脈本身,而是指的山脈之中的大青山,而他所說的陽山正是東面的烏拉山,也即狼山,兩山之中河谷,就是那條固陽道,也被稱為呼延道。
喬琰越過光祿塞的城牆朝著北方望去,這片嶙峋且泛紅的前山在日暮中更有一種血色壓境之感,她望了許久方才收回目光朝著張遼說道:“我有兩件事勞煩文遠去做。”
“喬侯吩咐便是。”
喬琰說道:“其一,我對邊關到底不熟,尤其是出固陽道之外的範圍,勞煩從光祿塞中遴選出兩位嚮導來。”
以張遼武猛從事的身份是能做出這個排程的,反倒是喬琰不適合去做
這件事。
“其二,此番出兵,你所率部從也必一道出關同行,這光祿塞中人手不足,我修書一封給五原郡太守,你替我送去,請他派撥一批人手前來,確保光祿塞內起碼保留六百人駐守,以免被人乘虛而入。”
至於為何不繼續在雲中郡守軍中遷調人手……
還得留著人手防備鮮卑呢。
“我這就去辦。”
此時即將入夜,但並不影響訊息的傳遞,尤其是這光祿塞內的守兵增加之事。
五原郡太守在這點人手排程上還是有自主權的,不過在將人送出後他又忍不住提醒了一句,喬琰此前沒有在塞外征戰的經驗,讓人填補完邊境守軍就是了,等到幽州平亂之人返回後將人撤回,也便諸事一如往常。何必以縣侯之尊冒這樣的風險。
喬琰對此本想權當沒看到,想了想又還是提筆回道:【禁足已久,需塞上放風。】
這話聽來挺欠揍的,但想想她一貫以來的風格,又一點也不讓人意外。
何況大漢歷來的年少英才誰沒幹出幾件出格的事情,要不是擔心喬琰折在關外他沒法跟人交代,這五原郡太守甚至不想多說。
按理來說,喬琰要出塞追擊此番來襲的胡人,是該當朝著中央上疏的。
但她在與五原郡太守和崔烈二人的信中都寫到,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其中為求活命的白波賊正是這個利器,但這個打磨利器的時間門花費了不少,若再行奏報中央後才能被準允出兵,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