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的手中。
見戲志才接信閱讀後臉色忽變,又旋即信紙一合,朗笑了三聲,正坐在他對面品酒的郭嘉不由問道:“有好事發生了?”
這可不像是戲志才平日裡的表現。
他確實不算喜怒不形於色的那一類,但也很少是以這般放曠舒暢之態而笑。
這也顯然不是他在發酒瘋,明擺著就是在信中說了什麼要緊事。
戲志才擺了擺手,“說好事也算,但這麼說又並不合適。”
這反正也是馬上要在樂平實行的東西,就算戲志才想要瞞著郭嘉大概也瞞不住,他乾脆將信遞了過去。
郭嘉逐字逐句地看過去,還未看到末尾就已大略猜出戲志才為何會有此等表現,他的臉色更是難得比之尋常凝重了不少。
他朝著戲志才看去,問道:“你以一州之牧期許喬侯,可州牧……當真需要籌謀而定到這一步?”
戲志才此時已收起了先前的失態,只輕叩桌案,漫不經心地回道:“州牧有兵權,幷州又為胡虜聚集窺伺之地,若將士不為之效死,軍隊不能令行禁止,何止幷州難保,更有於羌胡生亂中授首的可能,如今暫成規章制度而已,如何不需?”
“再者說來,樂平米糧充足,此三十石非彼三十石——”
戲志才說到這裡忽然卡殼了一下,騰得一下站了起來,“且慢,我如今的年俸才只二十首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