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聽到了程立的彙報。
“有勞仲德先生了。”喬琰回道。
知曉四鄰都是何人,無疑也讓她能制定自己隨後的行事方針了。
但在陸苑提及府中餘錢不多,大約還是得動用田洮作為謝禮的黃巾之時,喬琰又忍不住頭疼了起來。
都說京城大居不易,在唐代是如此,在洛陽也自然是如此。
東市確實要比西市的價格低廉些,可到底還是天子腳下,生活成本再低也低不到何處去。一想到這本是她的300噸米,現在還未到樂平就得先支出一部分,她又生出了些開源的想法。
但這漢代不比宋朝的商貿發達,以她為縣侯的身份也沒有這麼個掉價法的,這開源只怕還得開在——
皇城之中的那位天子身上。
至於她該做的事情……
先前在陸苑和程立各有行動的時候,喬琰握著喬玄的手,說了時間不短的話,不過她並未提及喬羽之死,只是說到了幾路平定黃巾之亂的戰果,安一安這位大漢忠良的心,也算是給這位老人帶來一番慰藉。
喬琰雖有原主的記憶,但無論是她還是原主都幾乎沒有跟這位祖父相處的過往,很難說有什麼祖孫之情。
然而在她將那些話說完的時候,卻見喬玄被她握住的那隻手,像是忽然被注入了生機一般慢慢回握而來,這反而比之祖孫情誼更有讓喬琰很覺觸動的情緒。
當然,在做出了這樣彷彿迴光返照的舉動後,喬玄其實也並未徹底清醒過來,他渾濁的目光隨著眼簾
掀起,短暫地定格在了喬琰的臉上,又很快繼續陷入了深沉的睡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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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
她剛想到這裡,忽然聽到程立問道:“喬侯現下有何計劃?”
喬琰心中忖度片刻後回道:“談不上是什麼計劃,我們先來種地吧。”
饒是程立已知喬琰素來有些不走尋常路,現在也不免因她這個決定而驚了一驚。
但他隨即又聽喬琰說了句“但願祖父過世前能見新芽”,又隱約窺探到了幾分喬琰的用意。
他拱手回道:“喬侯高明。”
高明不高明的姑且另說。
雖然喬玄在後院廊廡之下開闢出的菜畦只有那麼小一方,要將大半年沒折騰過的土地挖松,再將新種種下去也是個體力活。
若是她還是剛來到此地時候的體質,喬琰一定不做這麼難為自己的事情。
好在她如今的體格還足以支撐她做這些事情。
典韋有些不理解為何喬琰放著他這個能幹力氣活的不用,卻要自己去做這件事,但他的問題還未曾開口,就已經被陸苑給丟出去當往返於東郭和西郭的跑腿了。
倒是有個聲音從牆頭傳了過來,小聲問道:“種地是很好玩的事情嗎?”
喬琰直起了身子,擦拭了一把額上的汗,循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見伏壽又趴在了牆頭,用充滿好奇的眼光朝著她看過來。
這種小孩子的新奇目光並不讓人覺得厭煩,也多少讓喬琰先前多見漢末亂象頗有些沉鬱的心情輕快了一分,她便也並沒吝嗇地朝著伏壽回以了一個笑容,問道:“那你爬到牆頭是很好玩的事情嗎?也不怕一個不慎摔下來。”
“才不會,”伏壽認真地板著小臉回道:“我讓人扶著梯子呢,我就是好奇,之前這邊院子裡都安靜得很,像是沒人住的,現在竟忽然有人了。說起來,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這談不上什麼好玩不好玩,”喬琰回道:“倘若你想給自己的父母籌備一份禮物,你會因為覺得此事辛苦就不去那麼做嗎?”
伏壽歪著腦袋,不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