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認為她有這樣的心而痛憤委屈。
當年她和嶺南王是何等的相愛,即使因著大齊皇帝的逼迫,王爺被迫娶了昌華長公主,但王爺也是一直以她為重,對她萬般寵愛,更多次道恆兒才是他們的長子,他最器重的兒子。
現如今,如何走到現在這一步?
為何他們就都會認為自己會對王爺不利?他們全部不知道,她是真的那般愛他。否則當年她以金尊玉貴的白家大小姐的身份與他為側室,是因為什麼?
當然了,當初她真的以為只要有他在,她只是在身份上稍微委屈一下,其他一切都是他承諾的那樣,她才是他心目中真正的王妃,他們的兒子,才是他所期待的。
可現如今,如何到了這一步?
她的眼淚一滴一滴冰涼的滴落下來,只覺心痛如絞。
她恨他們看輕了她,看輕了她對嶺南王蕭正琨的感情。就是之前她在他們協商後決定下做的一切,也並不是真的要傷害王爺,要真的害死他。她只是迫於他們的處境,被逼著暫時讓他病情加重一些。
是,最初嶺南王病情的加重的確是她的手筆,不過那卻不是她願意的。
只是嶺南王越來越親近昌華長公主,器重蕭燁那個孽種,對她卻是越來越冷淡,對恆兒甚至珉兒都越來越冷漠,如果繼續這樣下去,用不了多久這王府,甚至這嶺南都無她,還有恆兒翼兒珉兒的立足之地了。
等蕭燁做了嶺南王,他們白家肯定也會被清算,屆時白家的數百年基業可能就要被毀了。她怎麼能讓白家的數百年基業毀在自己手裡?
所以他們才制定了一系列的計劃,這計劃的重要一環便是嶺南王病情需要加重,直至最後一擊的昏迷。
她做這些都是被逼的,但就算如此,她也從來沒想過讓嶺南王去死,她只想讓他不再受昌華長公主的蠱惑,想昌華長公主和蕭燁消失,然後他們一家人就還能繼續和睦相親的生活下去,他和她才是嶺南真正的王和王妃,正如當年他要了她時所承諾的。
所以她怎麼可能會真正的害他,想他死?
長樂靠在床上,額上微微冒著細汗,氣息微喘,面色如同鬼魅般的蒼白。
她現在身體綿軟無力,剛剛從床上勉強坐起,都已經用盡了所有剩餘的力氣,還有心口處傳來一陣一陣的疼痛,可是她卻已經無力去檢視那裡到底是怎麼回事。
房門響起,昌華長公主進得屋來,看到長樂坐著,微微有些詫異,她給她用了十足分量的藥和軟筋散,這兩日都應該會昏迷不醒,不想她身體那麼弱,又失了心頭血,竟然這麼快就醒了來,還能自己坐了起來。
更讓她詫異的是女兒盯著自己那閃著異樣光芒的眼睛中迸發出的恨意。
長樂並不知道任何事,她以為就算她醒來了也只當是自己的身體虛弱,有的也該是疑惑或者驚懼,而不是這樣強烈的帶著痛苦和恨意的目光。
她努力按下了心中怪異的感覺,皺了皺眉道:“長樂,你感覺如何,不舒服就不要勉強使力,這樣太傷身體元氣。”
扯了傷口出血,更是傷身。只是這一句她沒有說出口,她不知道長樂是否已經知道自己受了傷。
長樂卻是沒有接她的話,她直直看著自己這具身體的母親,冷冷問道:“為什麼?”
清惠長郡主心一沉,肅著臉回道:“什麼為什麼?”
長樂嘴角劃過一抹帶著冷意的諷笑。
呵,她怕是不知道自己知道自己被下了藥吧,還這般理直氣壯的問自己“什麼為什麼”?
可惜自己太清楚被下了藥和軟筋散的感覺了,前世自己就是被同樣下了這兩種藥然後被送到酒醉後的蕭燁的床上的!
思及此,她心裡突然產生一股尖銳的疼痛,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