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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笄禮
十月十二,及笄禮。
雖然安槿說不用邀請太多人參加自己的及笄禮, 可是她的身份在那裡, 昌華長公主為了表達對她的重視, 也為了安撫最近人心不穩的世家各族,還是邀請了各大家族各執事的夫人們,邀請她們及她們家的嫡系小姐們, 所以這日來的人也並不比那日參加她的壽宴的人要少些。
甚至今日還來了兩位非常特別的客人,嶺南王寡居的長姐閩王妃清恵長郡主及其獨女長樂郡主。
清恵長郡主是嶺南王的胞姐,十五歲時嫁入京都, 嫁的是先王文皇帝的 誰嬌縱 (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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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槿仿似完全見不到大家的異樣,仍是從容的行著笄禮儀式,伸手舉杯沾酒,再將酒杯置於几上,雪青呈上飯,安槿又是輕輕撩了面紗象徵性的略嚐了嚐。
沒有任何人打破這份從容和平靜,不過眾人心上卻如同長了毛,想動得厲害。
很快便有人眼尖得看到清惠長郡主的臉色變了,她正看著儀式中的順寧郡主,眼神凝重還帶了些冷酷。而她身邊的長樂郡主卻只是如作不知,仍只是帶了點恬淡蒼白的笑容看著儀式進行。
是啊,雖然清恵長郡主淡出嶺南王府和世家圈許久,眾人中卻還有不少人記得當年那個紅衣張揚的大郡主,這位是嫡長郡主,當年她的張揚和在王府的受寵程度,現在的蕭珉郡主與之相比簡直是不夠看。
而她也是個眼裡揉不進沙子的,對嶺南王府的尊嚴和驕傲更是看重得很。
清惠長郡主看著安槿神色冷峻。不多時,她的耳邊又隱隱傳來一個小小的誹聲,道,“這些京都來的貴女真是傲慢,如此重要場合,對著我們嶺南所有賓客,都要用面紗遮面,是見不得人,還是看不起我們嶺南?”
清惠長郡主皺眉,看向出言方向,卻是前一陣和判罪的莊家有親的朱家的老夫人,這位朱老夫人正是那莊三夫人之母。女婿家判罪,這朱老夫人心有不甘憤恨也是有的,倒是排除了有心挑撥之嫌。
不過是不是挑撥,對清惠長郡主來說都不重要,合不合適,想說什麼,她心裡自有判斷。且她身份特殊,就是對著大齊皇帝,她也沒什麼不敢出聲的。
只是她寡居多年,早不復未嫁時的暴炭性格,此時也只不過是略皺了皺眉,並未打斷安槿的及笄禮。
及至行完頌詞,取字,聆訊之節,安槿在席上,轉身面向眾人,準備向眾人行謝禮時,清惠長郡主才終於出聲道:“順寧,今日是你笄禮,正是你成人之日,如何能戴著面紗向眾人行禮?禮當除以面紗正面示人,以示尊重。”
安槿似是一愣,明明清惠長郡主說話前後都沒有聲音,此時卻更覺得四周又靜寂了幾分,似乎眾人連呼吸都屏住了一般。
安槿的那一愣不過是因為突然聽到觀禮席上有人出言而有點意外,稍息之間已是恢復從容,她對著清惠長郡主微傾身行了一禮,就溫聲道:“長郡主有所不知,順寧每到秋日換季,若換了水土,便有不服之症,膚有紅痕,且見不得風,沾不得水,更不得有絲毫塵土異粉,所以這才帶了面紗,以免惡化。讓長郡主誤會,是順寧之過。”
清惠長郡主擰了眉,正想再度出聲,就聽得一旁“撲哧”一個笑聲傳來,卻正是那先前還心情頗為不爽的王府郡主蕭珉。
此刻蕭珉心情很好,不僅僅是好,應該有一種興奮的得意感,她也不覺得自己此刻的笑聲有多突兀,只臉上閃著點點惡毒的光芒含笑道:“是因為水土不服嗎?我瞅著那黑斑,竟是像中了滅子絕孫的冰蠍之毒呢。你可是我們嶺南的王世子妃,若是中了此種之毒,這可如何是好?二哥豈不是要滅子絕孫?”
眾人聽了這樣的話,不少人都是又興奮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