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她,只繼續問那嬤嬤話。
甚至一次宣衣史看那嬤嬤答不出話,替她答了,然後跟安槿說時間不早,郡主是否需移步的時候,安槿都只是漫不經心的的看了她一眼,也不知是沒聽懂她的嶺南式京都語還是壓根不想理她,一轉頭,繼續問那嬤嬤話。
這王府到底還不是白側妃的天下,安槿這番作態,宣衣史她還真不敢明目張膽的再無禮些,關鍵是她算是看出來了,這位未來世子妃怕是個軟硬不吃的主,她敢再無禮些,屆時吃大虧的九成九都要是自己。
小不忍則亂大謀,她忍。
所以安槿坐著,抓住那管事嬤嬤問了大半個時辰,直問得管事嬤嬤冷汗涔涔,舌頭都不知道怎麼轉了。
安槿這才命人賞了那嬤嬤,然後搭了銀針的手施施然的走了。
只留下一眾站了大半個時辰的女官和侍女們好半晌才緩過氣來,這位順寧郡主,未來的世子妃,好生……磨人啊。
而宣衣史則是看著安槿的背影很有些疑惑,她怎麼就覺得這位郡主有那麼點熟悉呢?難道是像著王妃娘娘的緣故?
而安槿可不在乎她的疑惑,她想著事就離開了,今日她跑過來,然後這麼抓住一個管事嬤嬤一番問,並不是故作姿態或故意找茬的,她自然是有她的用意。
司衣所所在屬於王府的北園範圍,而蕭恆蕭翼蕭珉幾人的院子便是在北園,安槿離開司衣所,便是要穿過北園的前院回東園昌華長公主的寢宮華羲殿。
安槿難得出來走上這麼一圈,然後就遇見了蕭恆蕭珉羅紹卿幾人。
相比宣衣史只在書院葉先生院內匆匆見過一次安槿,蕭珉對安槿可是印象深刻,那張臉倒也罷了,關鍵是安槿拉弓射箭的側影簡直刺瞎了她的眼,好一段時間想起都恨不得拿劍戳上兩戳的。
所以當安槿帶著侍女們穿過北園前院時,蕭珉遠遠看見,然後連她自己都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大喝了一聲:“站住。”
她身邊的蕭恆和羅紹卿俱是愕然的看向失態的蕭珉,然後再把目光投向了前面園子里路過的安槿。
且說回陳二夫人和陳峖棋母女那日從孃家回府情況。
陳二夫人和陳峖棋出了白家五房的大門就發現了一素衣藕裙的少女等著她們,正是那位曾和蕭翼有過私情的遠房表妹葉以心。
葉以心上前盈盈的給陳二夫人行了個禮,然後眉宇間帶了輕愁,眼帶憂傷的跟陳峖棋道:“陳家表妹,可否借一步說話。我,這次不說,怕是再也沒有機會了。”
陳二夫人和陳峖棋母女都是穩重端莊之人,都頗有點見不得這種盈盈秋波未語淚先流的作態。
陳二夫人皺了眉,她不兒跟這人說話,一看就知該是和那蕭翼有什麼關係。可是說起來,這人到底還是個遠方親戚,要跟女兒說句話都不允,也太不近人情了些。
陳峖棋不喜蕭翼,更不願與這葉什麼的扯上任何關係,她道:“葉姑娘,我家中還有事,急著回去,姑娘若是有什麼話,就這裡說吧。”
葉以心聽言臉刷得就紅了起來,身形還晃了晃,這要是陳峖棋私下和她說話,別人還以為她欺負她呢。
葉以心咬了咬唇,隱帶了淚意低聲哀求道:“陳表妹,就幾句話的時間,就幾句話的時間好嗎?”
陳二夫人看著她那個樣子心頭的火就騰騰的冒,這附近都是那些世家旁支或沒落貴族或新興富商之家,最是八卦的中流砥柱,在這來來往往的大門口作這一番姿態,是要壞了她女兒的名聲嗎?
陳峖棋皺眉,低聲跟陳二夫人說了句什麼,就走到葉以心面前,而那些僕從俱是很有顏色的退了退,留了一片說話之地給她們。
反是跟著葉以心的一個小丫鬟仍是站在了原處,並未離開。
陳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