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時也還是以為安槿是不是收到了京都家中什麼不好的訊息。
“義母,其實我姓阮,而非安。我姓阮,名安槿,我的父親的確是錦華書院的先生,但卻不是安先生,而是京都子爵府的阮先生。”
“我是子爵府的五小姐,上面還有四個姐姐,其中二姐便是當今陛下的瑜貴妃娘娘。我的外祖家是順國公府趙家,也是當今陛下景帝的外家。”
“我自小就養在了姑祖母趙皇貴太妃身邊,大概是因為那時皇貴太妃就已經相中了我,想讓我嫁到嶺南。今年二月,便有聖旨冊封我為順寧郡主,賜婚嶺南王世子。”
“所以王府那個中毒毀容的並不是真正的順寧郡主,真正的順寧郡主其實是我。”
陳大夫人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己膝下半跪著的少女,消化著她說出的話。
她看著她纖細的身影,面上隱約的淚痕,腦子裡不禁閃過第一次見到她時她狼狽全身是傷的跌坐在馬車前,嬌小而又羸弱,眼睛卻亮閃閃的,見到自己滿是欣喜的樣子。
她的手還抓著她的小手,那隻手幼嫩的不堪一握,此時微微彎曲著,想用力而不敢的樣子。
她心裡一痛,想拉她起來,喉嚨卻像是被什麼堵住了似的,滿是乾澀。
她下意識的看了一眼一直跟在她後面站在一旁帶了面紗沉默不語的小姑娘,腦子有什麼閃過,就問道:“槿,槿兒,這位,這位姑娘是誰?”
這個小姑娘身上穿的並非尋常侍女所穿的服飾,低調質樸卻還是可以看出料子很好,而且她身上有一種隱隱相似的感覺,這讓陳大夫人潛意識就生出了某種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