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太監小禾子,不是農女趙嘉禾,既然一切都已經不可改變,大姐嫁人了,二姐死了,三姐淪落風塵,她身陷皇宮,那就這樣吧!她和三姐回去的話,難免不會被所謂的父母繼續壓榨。
所以,就讓他們以為,趙嘉禾與趙嘉葉死了吧……
趙嘉樹淚眼朦朧,站在那裡,看著趙嘉禾的背影緩緩消失在夜色中。
他知道,自己這次完完全全,沒有阿姐了……
月影搖曳,月亮門的牆根處緩緩走出一個黑色的人影,宋硯心底久久不能平靜,方才他不放心她,便跟著出來了,沒想到居然聽到了這樣的驚天秘密。
趙嘉禾,居然是女兒身!
作者有話要說: 趙嘉禾:完了,掉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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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遮住眼,靠在牆上,月色照在他的臉上,腦海裡滿是趙嘉禾的影子。怪不得,那些他的不解都有了解釋,為何他多次恍惚以為她是女子,當初自己只是以為她被淨身後,變得陰柔。沒想到,她自己本就是個女嬌娥!
“呵呵呵……”他忽然低聲笑開,低沉悅耳的聲音在夜色中極為清越,他放下手,眉眼帶笑,她是女子,那自己又何懼流言蜚語會傷害到她?她是女子,便能與他結髮為夫妻,生兒育女。想到她到時候能夠伴在他身邊,以妻子的身份,他就滿心歡喜。
他心情愉悅,腳步輕快地回到了房中,皇上飲藥之後,昏昏沉沉的睡著了。謝清遙就覺得宋硯出了一趟門,感覺整個人都變得愉悅起來。
“你幹什麼去了?”他與宋硯名為主僕,實為摯友,一些話逾矩也不甚在意。宋硯對於調侃的話,一直不屑於回答,謝清遙也做好了宋硯不答話的準備,卻不料宋硯居然眉眼舒展,聲音裡很是興奮,“你說提親的話,需要什麼?”
謝清遙嚇了一跳,“提親?誰?”他不是喜歡那個小太監嗎?怎麼又換人了?
想到他回頭是岸,他欣慰的拍拍宋硯的肩膀,“你想清楚了就好,不該有的心思儘早死心,如今大業未成,你須得好好經營自己的名聲。”
宋硯拍開他的手,沒好氣道:“我就是向趙嘉禾提親!”看到謝清遙震驚的模樣,他好心解釋了一下,“她是女子,只是代替弟弟進宮罷了。”然後將今日聽到的事大概解釋了一番。
謝清遙一愣,不知道她的身世居然這麼坎坷,想了想,“那就是說,你不是斷袖了?”
宋硯動作一頓,想到趙嘉禾剛開始的身份,低沉笑了下,“我所愛的,只是趙嘉禾罷了,與她身份有何關係?她是太監,我便斷袖,她是女子,我便娶她……”
謝清遙:……嘶,真酸!
他沒料到宋硯有一日居然也會變得如此具有人情味,他想了想,還是將心中的憂慮說出來。“她身份低微,恐怕無法做你的正妃,皇上不會允許的,看皇上最近的態度,顯然是將你當做未來儲君培養,你的正妃,就是未來皇后,她的身份……”
謝清遙忽然噤聲,因為他發現宋硯的臉色忽然沉下去,他想起宋硯的生母就是身份低微的宮女,而宋硯自小就因為生母的身份被眾皇子欺凌。他如今這樣說,就是踩到了宋硯的痛腳。
“抱歉……我逾矩了!”謝清遙神色恭謹,緩緩離開。
宋硯將緊攥的手鬆開,看著床上的皇上,忽然嘲諷一笑。
“我不會成為你這樣的人……”讓自己的孩子會因為血脈原因,遭受別人的白眼欺辱。
他望著躍動的燭火,心底翻湧著對權力的執著,所以,他要成為有絕對話語權的君王,他要讓趙嘉禾,成為大燕第一個“身份低微”的皇后!
因為皇上突然發病,回宮的程序便加快了許多,匆匆用了早膳,大家就浩浩蕩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