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只是她明白自己是奴才,宋硯是主子,是她伺候不周,怪不得宋硯挑剔。
宋硯提起筷子,吃了一口菜,味道有些怪,但是想到小太監早上可憐巴巴的樣子,硬是沒說出來,算了,還是個愛吃糖的小孩子罷了!
無意間瞥了一眼身旁的趙嘉禾,卻發現她眼角紅紅的,像是抹了一層胭脂,眸光瀲灩。小太監本就長得女氣,如今這樣,就像是枝頭的桃花一般,他挑眉,哭了?
慢慢停下咀嚼的動作,心底無端冒起一股煩躁。
趙嘉禾只感覺他的周身忽然變得冷沉起來,趙嘉禾心情不佳,內心憤憤,難吃也不至於發火吧?若是以往,她肯定會旁敲側擊地逗一逗宋硯,如今她假裝沒有察覺到,心底暗罵,老孃不伺候他這怪脾氣!
宋硯食不知味,匆匆扒了幾口飯就放了筷子,趙嘉禾如今只想找個角落好好地靜靜,看到宋硯的動作,急忙傾身收拾桌子。
宋硯看著她指尖都有一顆顆小燎泡,忽然伸手握住她的手腕,“你的手怎麼回事?”
宋硯瞧著身形文弱,像是一個世家大族裡嬌生慣養的貴公子,可是掌心卻有著厚厚的繭子。趙嘉禾下意識地掙脫,可是宋硯的手像是鐵鑄一般,紋絲不動,厚繭摩擦在手腕上,微疼,還激起一陣戰慄的麻癢。
“殿下!”趙嘉禾驚叫。宋硯也忽然意識到自己的行為過於逾越,訕訕地收回手,只是掌心還留有趙嘉禾細膩的觸感,鬼使神差般,袖子下的手指摩擦了幾下。
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宋硯臉色有些僵,他壓下心底的怪異,儘量平穩地說道:“你手指上的燎泡是怎麼回事?”
趙嘉禾手腕上還殘留了他掌心的乾燥,她略微不適地轉了轉手腕,輕聲道:“剛才不小心燙到了手。”看到宋硯的臉色黑沉,誤以為他嫌棄她笨手笨腳,急忙道:“這些小傷不礙事的!不耽誤伺候殿下!”
宋硯簡直要被她氣笑了,她到底有多怕他?臉上是止不住的懼怕。他怎麼不知道自己恐怖如斯?
不欲再說話,冷淡地點點頭,趙嘉禾便端著盤子退下了。
宋硯拿起書,卻遲遲靜不下心來,眼前一直是小太監手上的紅泡泡。心底罵了句什麼,暴躁地扔了書,筆架上掛著的筆搖搖晃晃。
宋硯目光沉沉,覺得自己簡直莫名其妙。一個沒心沒肺的小太監罷了,自己關心她作甚?
可是坐在那裡許久,還是認命的站起身,走到箱籠處翻找藥物,他記得青鶴每次都會在行李裡面備好一些藥物,打獵會受傷,多少需要藥,只是不知道有沒有燙傷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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