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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硯看到趙嘉禾躺在雪地上,齜牙咧嘴,還露出一個很是慶幸的笑,不知道為什麼,覺得這小太監真是太傻了,一幅畫罷了,哪裡值得她如此?

吳清瑩驚訝地回頭,發現雪地上躺了個人,擺手讓侍女流雲前去檢視一下。宋鋮露出一抹沉思,眯眼打量了一下她,這小禾子怎麼回事?這是個多好的機會啊!隨手一扔,那畫掉水裡去,看宋硯在宴會上還怎麼送禮。

趙嘉禾剛慶幸沒多久,緩過了勁兒後,就看到太子站在不遠處,目光沉沉盯著她。完了!忘了她還是宋鋮的細作了!

她抱著匣子爬起來,拍拍身上的雪,低著頭避開了他的視線。正好太子妃身邊的貼身侍女流雲走了過來,問發生了什麼。趙嘉禾急忙說道,“剛才奴才不小心腳滑了一下,無事無事。”

她快速地看了一眼隊伍最後面的那個人,他的眼神閃躲,似乎沒有料到她會這樣說,臉上是掩蓋不了的錯愕。

趙嘉禾心底暗暗咬牙,她能說是太子的內侍絆了她嗎?不能!一說,不就被太子記恨上了嗎?!她沒這麼傻!只是肩膀真特麼疼啊!剛才不小心撞到了埋在雪下的一塊大石頭上,現在半邊身子都是麻的。

流雲看她模樣長得俊秀,人瞧著也機靈,忍不住提點幾句,“宮裡行事須得小心謹慎,坐立行走皆要有儀態,今日只是在橋上摔一跤,宮中貴人多,隨便一摔,衝撞了貴人,到時小命難保!”

趙嘉禾沒想到太子妃身邊的人也如同主子一樣善良,知道她是為了自己好,說教幾句也不礙事,感激地笑笑,“謝姐姐指點,小禾子記下了!”

流雲見她確實是聽進去了,滿意地點點頭,轉身回去覆命了。吳清瑩妙目微斂,柔聲道,“那裡發生了何事?”

流雲垂首,恭聲道,“回娘娘的話,只是一個小太監冬日裡腳下打滑,摔著了罷了,並無大礙。”

宋鋮挑了挑眉,繼而很是擔憂,自己找的這個人到底靠不靠譜啊?走個路都能摔了,這細作,她能做嗎?

宋硯看她緩了一會兒,也沒有大礙,只是臉色有些蒼白,怕是剛才的痛意還沒有消下去。他拿過趙嘉禾手裡的匣子,“還是我自己來拿吧。”他怕再摔幾次,趙嘉禾可能就這樣交代了。

趙嘉禾看他不信任的樣子,只能訕訕地撐起傘,自己真的是有苦說不出,明明是被人絆倒的,如今在他們眼裡,自己是那種路都走不好的廢物了。她只能默默地嚥下辛酸淚,緊緊跟在宋硯的身後。

好在一路上相安無事,到達洗塵殿的時候,天色還早,只是一些朝中大臣來了,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談論政事,因為是皇后舉辦的宴會,這次還有許多大臣的家眷也一起跟過來了,夫人們聚在一起談論首飾,家裡的那些雞毛蒜皮,小姐們就待在一起,高雅些的,作作詩吟吟對,低俗些的,就談論一下近日裡的八卦。

趙嘉禾都不知道,那些養在深閨的小姐們,哪裡來的這麼多談資?

宋硯是皇子,雖然說不受寵吧,但是身份還是擺在那裡的,所以位置也是比較靠前的,一路上,許多大臣也會對他見禮,談不上多恭敬,但也是客客氣氣。

大臣不像是後宮那些奴才,慣會捧高踩低,他們宦海沉浮這麼多年,個個都是人精,皇子間的奪嫡與他們可沒多大關係,除非他們有支援的皇子。他們效忠的,是皇帝,不是皇子,未來變數這麼多,誰能保證,這個不受寵的七皇子,未來就不能坐上那個位置了?

宋硯皆回以笑意,趙嘉禾跟在後面,暗暗觀察這些大臣,到底哪一些人,已經投入了宋硯的麾下呢?可是這些人一個個笑得恰到好處,既不諂媚,也不疏離,讓她難以辨別啊!觀察了一會兒後,猛然反應過來,自己如今是個安分的小太監了!升官發財什麼的,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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