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手下襬手示意了一下。
那個端著一大杯酒,還準備勸李霖酒的手下,心有不甘的將滿滿一杯酒就此放回原位,心有不甘的退了下去。
楚國安臉上帶著不自然的笑容,看向李霖說道,“你現在是什麼級別了?市裡下步準備怎麼安置你呀?要不要我給你們市委組織部打聲招呼,給你安排一個好的部門啊?畢竟你是咱們漢江的傑出青年嘛,市裡必須要重用的對不對?呵呵呵...”
楚國安說這番話時,臉上始終帶著陰惻惻的笑容,讓人看了起一身雞皮疙瘩。
他哪是什麼好心要幫李霖打招呼,分明就是告誡李霖,你什麼級別?老子敬你酒你敢不給面子?好啊,老子只要給你們平陽市市委組織部打聲招呼,你李霖就休想得到重用!
哼,傑出青年又怎麼了?老子可是省部級領導,一句話就能定你生死,你等著吧!
桌上一圈人此時也都聽出了楚國安話裡的威脅之意,不由替李霖捏了把冷汗。
尤其是同為平陽市幹部的牛慶和白曉華,他們倆臉上帶著僵硬的笑容,看著李霖一直笑,時不時向他使個眼神,似乎在勸他——哥,你就服個軟吧,那可是副省長,咱得罪不起呀!
李霖對著兩人淡然一笑,雖然看懂了他們的好意,但是沒有理會,自顧自喝茶,自顧自夾菜...
他不是傲,只是覺得有些人很賤,你越是向他們低頭,他們越是小看你,越是不把你當人!
李霖恰恰又是那種“死倔”的脾性,你看不起我,我也看不上你,甭管你是副省級還是副國級...
人太要強其實不好,錢凌雲就吃過這方面的虧,所以他一直不希望李霖也吃這種虧,他總勸李霖,忍一時風平浪靜...
李霖試過,但就是做不到!
或許再摔打幾年,他身上的稜角才可能被磨平吧,畢竟,有些人覺悟的早,有些人覺悟的晚。
但是李霖並不羨慕那些覺悟的早的人,他看到那些為了自己的政治生命忍氣吞聲的同僚們,就覺得心裡被什麼給堵著...
沒有強大的背景當支撐,就算你給當權者下跪,又有幾個人會把你放在眼裡呢?
王謹和趙躍輝他們坐在同一桌。
此時,他們也已經注意到,楚國安竟然主動坐到了李霖那一桌。
王謹面帶笑意,對趙躍輝說道,“老楚這是做什麼?怎麼跑那一桌去了?”
趙躍輝看了看,笑著說,“哎,依我看呀,老楚這是繃不住,替自己的女兒出氣去了,你沒看到他剛剛竟然還站起來給李霖那小子碰杯嗎?堂堂一個副省長,跟一個年輕幹部較勁,也真夠有意思的。”
王謹笑了笑說,“他作為一個父親可能是合格的,但是作為一名省領導,在這種場合裡跟一個小輩較勁,可見其格局不大,呵呵呵...”
王謹身為省委一把手,他一般很少評價身邊的幹部,但是這次,他卻對楚國安的行為直接表達了不滿,不知是不忍看李霖被難為,還是說,真的對楚國安早就有意見。
趙躍輝點了點頭,贊同王謹的觀點,說,“不能眼看他胡鬧下去,這樣吧,我過去給年輕人們倒杯酒,順便把老楚這傢伙給攆走。”
“嗯,這樣比較妥當。”王謹淡淡說道。
兩人誰也沒說是為李霖解圍,但是心裡都想著,不能坐看李霖被欺辱。
此時因為李霖不答話,也不示弱的態度,已經讓楚國安臉上有些掛不住,他坐立難安,對李霖這副軟硬不吃的做派,恨的牙根癢...
他剛想起身再借著碰杯敲打一下李霖,趙躍輝突然走了過來。
這讓楚國安心中頓時一驚,他不明白趙躍輝是要幹什麼,定定的看向他,然後笑說,“趙省長,您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