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江海慚愧的笑了,說,“即便我不說,你應該也猜出來了。我這麼做,就是為了給陸遠峰拉仇恨。讓你和平陽政府,去幫我對付陸遠峰。我一個人的力量太薄弱了,根本不是陸遠峰的對手...”
李霖點點頭,繼續問,“最後一個問題,你收集陸遠峰的罪證,在哪裡?”
任江海愣住,他有些猶豫,他的計劃失敗了,他現在不確定李霖是否願意幫他,那些證據是扳倒陸遠峰唯一的希望,他不可能輕易拿出來。
“不信我?”看到猶豫不決的任江海,李霖有些失望,他起身笑道,“你很幼稚,把別人都想成蠢豬,把你的仇人也想成了豬,其實最蠢的是你。”
“你知不知道,就算你的計劃成功,讓平陽損失這兩千多萬,你猜市政府會怎麼辦?錢市長會直接去找趙省長,趙省長一個電話,那三家銀行就得乖乖的把兩千多萬利息原封不動退給平陽市政府。
到底,這些工作人員,包括我,最多挨市領導兩句批評。依照錢市長做事的風格,即便這次棉紡廠重組失敗,他也決不會坐視棉紡廠被賤價賣出去!”
“你所謂的拉仇恨,根本就不會實現!就算市政府知道這一切都是陸遠峰所為,也不會直接去找陸遠峰,因為對方完全可以用一句“這都是汙衊”,把責任全都推回你的頭上。你知道你最終的結果是什麼嗎?”
任江海徹底呆住,沒想到自己精心設計的復仇計劃,在李霖眼中竟是這般拙劣和可笑。
他面無表情的搖搖頭,說,“沒有想過後果。”
李霖擲地有聲的指著他鼻子說道,“你最終的結果,是詐騙國有資產,是坐牢!”
“你可以不信我的話,但是你看看你被撞成殘廢的妻子,你應該能夠聯想到,當陸遠峰得知你背刺他,他會放過你嗎?你的企業,你的畢生心血能保住嗎?你的家人會安生嗎?”
“現在你告訴我,這些證據在你手中還有意義嗎?你還有的選擇嗎?”
“你以為我願意管你的爛事嗎?我是替你殘廢的妻子打抱不平,替你放棄美好前途的女兒覺得委屈,替那些遭受過陸遠峰欺壓的人鳴冤叫屈!”
李霖長舒一口氣,轉過身面向門口,最終說道,“我話已說盡。十分鐘後你的行蹤會有人透露給警方,是選擇被警察帶走,還是現在就離開,你自己做主。”
說罷,李霖不再看任江海的表情,邁步向門外走去。
李霖的話讓任江海如遭雷擊,震撼不已。
他猛然起身,攔住李霖喊道,“李組長等一下,證據就在箱子裡,我現在就拿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