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偷我的煙抽了?!”曹嶼寧抬頭看他,語氣篤定。
“……我自己有煙為什麼要偷你的抽?”曹燁無語道,心道曹嶼寧這胳膊肘真是朝外拐得厲害,每次遇事先把鍋往自己頭上扣,反倒是罪魁禍首梁思喆被他摘得乾乾淨淨。
曹嶼寧顯然不相信,振振有詞道:“不是你偷的,那我的煙哪去了?”
曹燁抄著兜靠在電梯側壁,懶得理他:“我哪知道。”
“是我偷的。”梁思喆這時在一旁開口。
曹嶼寧頓時啞火,口不擇言道:“啊……那、那那不叫偷……”
曹燁瞥他一眼:“哦,擱我身上就叫偷是吧?”
曹嶼寧啞口無言。宋清言忍不住笑出了聲。
梁思喆側過臉看向曹燁:“帶煙了麼?”
“還抽啊……”曹燁看他一眼,沒動作,“省省吧。”
但下一秒梁思喆就把手伸進了他兜裡,曹燁的手虛握著煙盒,梁思喆的手心觸碰到他的手背,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梁思喆就從他手裡把煙盒抽了出來,扔給曹嶼寧:“不叫偷的話,那算借吧,還你的。”
曹嶼寧本能地抬手接住,然後拿著那盒煙看向曹燁。
曹燁看向梁思喆:“那好像是我的煙?”
“你要介意的話,”梁思喆也側過臉看他一眼,“從《至暗抉擇》的尾款里扣吧。”
電梯這時降到地下一層的停車場,“叮”的一聲,門開了,梁思喆從電梯壁直起身走出去,宋清言小跑著跟上去。
曹燁也隨之走了出去,曹嶼寧低頭看看黑色的煙盒,心情更復雜了,他跟上去問曹燁:“哥,真給我了?”
“不要還我。”曹燁朝他伸出手。
“我不。”曹嶼寧趕緊把煙揣回了自己兜裡。
曹燁的車停在停車場出口處,出了電梯朝左拐,還需要走十幾米的距離,走到車旁邊,正要拉開門,聽到梁思喆在不遠處叫他的名字:“曹燁。”
曹燁轉頭看過去,梁思喆坐在那輛底盤很高的越野車上,壓下車窗看著他。曹燁的手鬆開車門把手,直起身等著他說話。
“我有問題想請教你。”梁思喆開啟車門,從車上跳下來,站在不遠處看著他說。
曹燁走過去站到他面前:“什麼事啊還要用到’請教‘這詞兒?”
“關於拍攝的問題。”
“你說說看。”
“我在想,秦南銘被抓回來那場戲,刀疤的反應是否應該更極端一些。”
“那天我看到的那一場?”
“對。”
曹燁有些意外,隨即笑了笑:“你拿過這麼多座影帝,對於角色的理解不至於拿不準吧?何必來問我一個外行。”
“照你這樣說我應該次次都得影帝,”梁思喆面不改色地看著他,似乎並沒有打算收回這個問題,“但事實是,我沒拿過影帝的片子遠比拿過影帝的要多得多。”
梁思喆說這話時的語氣以及看過來的眼神讓曹燁沒辦法繼續敷衍他,他回憶了一下片中的情節,垂眼思忖片刻說:“你在跟黃千石那版對比嗎?說實話雖然他那版的反應也很有張力,但我覺得他的反應有些過激,反而顯得刀疤有些氣急敗壞,事實上對於刀疤來說,他這種極度自大的人,應該很享受把秦南銘玩弄於股掌的感覺。”
“跟我的想法差不多,”梁思喆看著他說,“謝了。”
“沒別的事兒那我走了。”曹燁說著就要轉身離開。
“曹燁,你等等。”梁思喆叫住他。
曹燁腳步頓住,等他的下一句話。
“算求和成功了嗎?”梁思喆直視他的眼睛。
那目光摻雜了太多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讓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