燁主動走過去跟她說話。
曹燁垂眼,過了幾秒,後背離開石柱,起身朝秦真真走過去。過去的事情總要解決,否則以後他在劇組陪梁思喆,跟秦真真低頭不見抬頭見,挺尷尬的。
他站到秦真真面前,比秦真真高不少:“一直盯著我看,是有話要說?”
秦真真沒抬頭看他,別過臉說:“沒什麼要說的,我就是想看看,這次你是不是還會無視我。”
曹燁覺得這鍋扣得有些莫名,他確實不太想跟前女友打照面,但若說主動無視,他不記得自己這麼做過:“我有無視過你?”
秦真真梗著沒說話,最後沒忍住提醒道:“颱風天,劇本圍讀,現場也就十幾個人,我盯著你看了那麼長時間,別說你一點沒注意到。”
“……我還真沒注意到。”曹燁說。他順著秦真真的話回憶那天,結果發現除了梁思喆,他只記得小猛和星星徽章,還有坐了一屋子的人。至於那些人具體是誰,他已經毫無印象了。
但那天的氣氛他還記得,窗外淅淅瀝瀝的雨聲和屋裡潮溼的氛圍,以及他跟梁思喆面對面坐著,那種瞞著所有人戀愛的隱秘的愉悅感。
曹燁就是過來跟秦真真打個招呼,沒打算跟她多說什麼。若真細究他與秦真真這短暫的露水情緣,其實也談不上誰對不起誰,那會兒趕上《至暗抉擇》出事,曹燁忙得焦頭爛額,攏共沒跟秦真真見上幾次面。
秦真真從他這裡要資源,他給了,秦真真又想從他這裡要感情,他沒給。他向來出手大方,從不計較給出去的東西值不值得,但沒有的東西他給不了。
曹燁側過臉朝拳擊臺看了一眼,幾個人正從臺階上走下來,看來談完了,他回過頭,打算撤了,末了跟秦真真說:“這機會挺不錯的,好好演吧。”
沒想到秦真真也往梁思喆的方向看了一眼,顯然沒打算結束對話:“是因為能跟梁影帝對戲,所以機會不錯麼?”
曹燁怔了一下,隨即笑了一下:“難道不是麼?”
“你不是說你不喜歡他,有時很煩他,甚至還恨過他麼?”
“我有這麼說過?”曹燁蹙眉,完全沒了印象,心裡猜測自己八成是喝醉了說的,人一喝醉,怎麼什麼事兒都往外掏啊……
“你們那時候是分手了嗎?”秦真真又問。
曹燁無言:“……不是。”
“我不信,沒有愛哪來的恨呢。”秦真真可能平時電視劇看多了,隨隨便便地,就蹦出了一句電視劇經典臺詞,“而且,你天天來劇組陪梁思喆,劇組裡都傳遍了,說你們在一起了。”
“……隨你怎麼想吧。”曹燁說,見梁思喆拿了一瓶水,倚著石柱,一邊喝一邊朝他這邊看過來,他轉身要離開,“我過去了啊。”
“曹燁,”秦真真伸手握了一下曹燁的手臂,攔住他,“曹燁你總是這樣,喜歡的時候把人捧到天上去,不喜歡的時候連一句話都懶得多說,我就是很好奇,你跟梁思喆又能在一起多長時間,能持續到這片子拍攝結束嗎?”
梁思喆喝完了水,接過宋清言遞來外套,沒穿,朝曹燁走過去,空著的那隻手攬了一下曹燁的肩膀:“收工了,走不走啊?還是我去外面等你?”
“走。”曹燁說著,看了一眼被秦真真握著的手臂。
秦真真隨即鬆了手。她不敢得罪梁思喆,雖然跟梁思喆聊過一次,覺得他並不像一貫傳言的那樣愛耍大牌,但面對著梁思喆,她還是有些發怵。
跟一向面帶三分笑、極易相處的曹燁相比,梁思喆身上自帶一種距離感,甚至偶爾會給人一種侵略性,再加上他如今在演藝圈的地位,讓人輕易不敢逾矩。
“b組這麼早收工?”梁思喆看著她,像是隨口一問。
“是啊思喆哥。”秦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