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朝堂上這尊貴的一男一女, 有朝臣抑制不住開始胡思亂想起來了。
只是……這也算最大級別的老情人久別重逢了吧?就是不知道這兩位會不會上演一出舊情復熾什麼的。
馮諭瑧挑了挑眉,亦回了他一個笑容:「攝政王,倒真令哀家感到意外。」
「當年不辭而別, 乃屬事出有因,還請太后切莫怪罪才是。」鳳驊落座,嗓音依舊溫和。
「攝政王說笑了。」馮太后卻並無多談及過往之意,「攝政王遠道而來,不如今日便先往驛館歇息,明日,哀家與陛下再設宴為攝政王接風洗塵,不知攝政王意下如何?」
「一切聽憑太后安排。」鳳驊自無不可之理。
坐在一旁的穆垣沒有說話,只是整個人還是有點回不過神來。
母后養的那些男寵,怎的一個個本事都如此了得?她真的只是相中對方的容貌才招進宮來的麼?
原本一個玉人公子周季澄,便已經讓人不敢相信了。
如今又來一個讓人更不敢相信的風華公子……
到底是魏國皇帝與前興平王一家太過無能,還是這風華公子當真有好本事,居然短短几年時間,便從一個被大梁太后拋棄的男寵,搖身一變成了一國的攝政王。
他有些擔憂。
好不容易拉攏了周季澄,這會兒又來了一個敵友未明的風華公子……
心裡想著事,他回到宣明殿亦有些心不在焉,向來關注他一舉一動的鄭鳳琪自然發現了,可不待她開口詢問,亦得到訊息的鄭太妃已經匆匆地趕了過來。
「魏國那攝政王,當真便是以前的風華公子鳳驊?」鄭太妃迫不及待地問。
「朕親眼所見,他也在朝堂上承認了,難不成還能有假麼?」穆垣有點兒煩躁。
鄭鳳琪總算是知道了原委,一時亦震驚不已。
馮太后到底是什麼樣的眼光,怎的連挑個男寵,都能挑出些有本事的來。更讓人想不明白的,這些有大本事之人,竟然也都願意侍候她。
「你說他這一來,難不成是想與太后舊情復熾?畢竟當年太后待他可不薄。」鄭太妃頗為憂慮。
穆垣抿著雙唇一言不發。
這也正是他最擔憂的。
馮諭瑧沐浴更衣過後,啜飲了幾口茶水,連翹便進來稟報,只道已經將魏國攝政王一行安置妥當了。
馮太后點了點頭,神色卻有幾分不明。
魏國攝政王便是鳳驊一事,的確讓她吃了一驚。
她記憶中的鳳驊是一個畫得一手好丹青,也甚愛收集歷代畫作,說是愛畫成痴亦不為過的典型文人公子。
聚賢館中,還收藏著許多他當年收集的歷代名家畫作。
這樣的一個人,沒想到居然還能在朝堂中殺出一條血路,並且走上了最頂峰。
她自然知道,魏國的皇帝不過是個傀儡,朝政悉數掌控在攝政王手中。
她只是想不明白,鳳驊到底為了什麼,竟會拋下好不容易把控住的魏國跑到大梁觀禮。他不會不知道,一來一往會耗費將近半年的時間。半年,足以引起許多變化,足以讓一個原本大權在握之人,瞬間變得一無所有。
可他還是來了。
「連翹,你說鳳驊到底想做什麼?」她蹙眉問。
「太后管他想做什麼,這裡是大梁,不是魏國;舊時光整理,歡迎加入我們,歷史小說上萬部免費看。太后更不是他的傀儡魏國皇帝。若他只為觀禮而來,那咱們自會好生招待;若是還有別的什麼見不得人的打算,那便讓他有來無回,相信魏國皇帝會很感激咱們替他滅了死對頭。」連翹回答。
馮諭瑧笑了笑,便也作罷。
魏國觀禮的使臣到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