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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但是在索德曼的周圍,您很有名。卡爾沃特栽在了您的手裡,其他被您盯上的罪犯,也都沒有好下場,甚至榮光教會都倒了——那教會里的什麼主教之類的,過去都是我們的同行。而且您的街區,現在都是我們的禁……禁不住暢想的地方,我們都知道,在您那兒,只要老老實實的,就能找到餬口的工作,能找個老婆本分過日子,生孩子。”
“那繼續說說你要告訴我的另外一個訊息。”
“除了切特,還有人在找您的麻煩,那人叫卡斯托·喬南,是瘸子喬南的私生子。他和切特走的不是一條路,他繼承了點他父親的臉面,所以有些大佬願意幫他,包括哈勒姆鎮的一些大人物,我指的不是□□的,而是那些正經的官面上的大人物。他沒摻和我們這場襲擊,不過當您到達哈勒姆鎮,就要面對那些大人物的麻煩了。”
“您說了很多,但好像又什麼都沒說。”奧爾回答。
羅森伯格打了個響指:“精彩的句子!”在速記本上把這句話記錄了下來。
“我知道卡託斯·喬南的長相,他很崇拜他爸爸,所以也弄斷了自己的右腿,他是個獨腳人,還有,他的眼睛,左眼是藍的右眼是綠的。”
這倒是聽起來很好認,不過前提是這傢伙說的是真話。這些劫匪為了脫身,什麼都敢說。
“求您了,我真的全都說了。我身上還有幾個金徽,請您把艾柯留給我,讓我能買個麵包帶回去給老婆孩子。我沒幹什麼壞事,雖然我騙了那些打手說可以讓他們隨意處置火車上的人,實際上我和我的人都約定好了,只要做完了正事,就立刻離開。
就算有人不聽命令留下來搶劫也不會弄出人命的,再傻再壞的人都清楚,火車被搶劫和火車上發生大屠殺,是完全不同的。”
“你確定在你身中兩槍的情況下,我把你從這輛已經重新開始行駛的火車上扔下去,你會沒事?”
“……至少請您別把我交給哈勒姆站的警察,他們知道我和您獨處了一段時間,會對我做的事情,絕對比要我的命更可怕。”
“到時候再說吧。”
奧爾將兩位記者送出了包廂,站在走廊上,羅森伯格安慰著奧爾:“您不需要內疚,雖然我並不經常出門,但請相信一位記者的訊息來源。我很清楚,這件事經常會發生,一列火車到達目的地時,總會消失幾個客人。”
“謝謝。”這件事依然是他的考慮不周,他也想過會有別的敵人來找麻煩,想過會有殺手之類的人出現,可沒想到他們會用這麼聲勢浩大的方式來找他。
奧爾回到了房間裡,劫匪頭子躺在床上哼哼,腎上腺素的勁兒過去了,這傢伙越來越疼了。
“蒙代爾警官,請發發慈悲,在火車上幫我找個醫生吧。我的肩膀和腿都疼死了。”
“祝你幸運。”奧爾說完,在他的床上也躺下了。
劫匪頭子那個完好的手捶了一下床板,罵人的話在他嘴巴里轉了一圈,最後沒敢吐出去。
最後在車上的一天一夜,奧爾四人的食物,都是列車員直接送過來的。而且,早兩天還有其他旅客路過他們的車廂,來來去去,尤其是那些特殊服務人員,可最後的一天裡,他們的這節車廂極其的安靜。
還有,列車長把奧爾的步槍也還回來了。
“為什麼這麼看我?”在毫無心理負擔地把劫匪頭子交出去後,奧爾發現,有負擔的反而是剛剛走來的兩位記者,他們雖然遲了一步,但還是看見發生了什麼的,兩人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奧爾。
“因為實在是沒想到您也會說謊。”羅森伯格說。
“因為我是個好人嗎?”
羅森伯格沒有立刻回答,他怔了一會兒才點的頭:“呃……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