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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鳥正在吐槽,忽然被紅龍的爪子偷偷抓了一下尾羽,他有些莫名其妙,但過了一會兒也反應了過來——奧爾竟然在笑啊。分外真實的開心笑容。
不是說奧爾不能笑,他們當然希望奧爾能多笑一笑,但總覺得他不該笑。
剛剛和達利安相聚,剛剛把人送回去,剛剛回家……咔嚓,家被偷了。
即使很快證明就是個誤會,但光明的所謂“出了一點點錯誤”,不如說是對奧爾的示威。因為這次只是全區催眠的錯誤,下次就不知道是不是全區死亡的“正確”了。
這也正是奧爾一直都懼怕的,教會殺不了他,還殺不了普通血族和狼人,甚至於殺不了那些人類嗎?
但這應該也是光明教的最後手段了,他們確實也確定了殺不了奧爾,就只能用這種手段,讓奧爾至少在宗教戰爭中置身事外。
以紅龍和火鳥對奧爾的瞭解,發生這種事,對奧爾來說本該是一次沉重的打擊,他該很意外,很痛苦,責怪自己為什麼要送達利安離開。可是現在,他竟然真的因為相似的面容笑了。還笑的很開心。
兩人同時看了看靈魂島嶼周圍,地面是沒錯的,隨著達利安的到來,原本那些勒在地面上,彷彿隨時要將大地割裂的紅色藤蔓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矗立在靈魂島嶼正中心的白楊樹,變得越發枝繁葉茂了,那條可怕的“羽蛇”,奧爾稱呼它為應龍的傢伙,也隨之變得更粗壯了一些。
等等,應龍身上天青色的鱗片,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得更深了些,因為總是看著,反而沒發覺。
他的龍爪也變得更尖銳有力,甚至深深地扎進了白楊樹的樹皮裡。但是因為被應龍的身軀遮掩,他們也是現在才發現的。
紅龍嚥了一口唾沫:“奧爾,你沒事吧?”
“……”奧爾剛剛修補好了其中一口水晶棺材上缺損的魔法陣,“我沒事兒。放心吧。”
“先、先生!”亞倫踉踉蹌蹌地從門外跑了進來。
奧爾也對他一笑:“去王宮,通知我父親一聲,讓他把棺材拉走。”
“您要去……”
“大教堂。”
聲音還在耳邊,奧爾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房間內。
奧爾飛到大教堂前邊,盤旋了兩圈,才落在了地面上。然而,實際上他的本體還飛在一朵雲的後邊,落下來的只是分身。他走到大教堂的門口時,厚重的大門隨著一陣讓人牙酸的金屬摩擦聲,朝上升了起來,一位有幾分面熟的主教站在那兒。
——是比斯特摩爾的那位主教。
“真高興再次見到您,卡羅法蘭先生,冕下在等您,請跟我來。”
奧爾點了點頭,走了進去。在他跨越大門的瞬間,身影模糊了一瞬,在天空中的奧爾不得不快速下落了一百多米,才重新與分身獲得了聯絡。
在門口站崗的聖堂騎士,與幾位教士都看見了“奧爾”身影模糊的瞬間,但沒人多嘴。也有人朝天空中看去,但只看了一眼那個重新鑽進雲層的小點,就低下了頭。
奧爾跟著這位主教坐上了輕便馬車,過了五分鐘,馬車才在一座小樓前停下,在這裡進行守衛的聖堂騎士,與等待召喚的教士和大教堂裡其他人不同,他們的衣裳上,多了一條紅色的鑲邊,有些人的胸前還多了一條紅色的綬帶。
“我只能送您到這兒,冕下就在這裡等您,請吧,殿下。”下車的主教對奧爾做了一個邀請的姿勢,這裡另外有一位教士等著。
“十分感謝。”道了一聲謝,奧爾跟著教士走進了小樓。
這裡的佈置以銀藍色為主,看上去就像是一戶中產家庭的客廳,舒適,卻和富麗堂皇沾不上邊。客廳壁爐邊坐著,正用火鉗戳著木柴的老人,正是光明教的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