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尤其是在這種山林中,所以也不需要擔心被害者逃跑。
襪子當鞋的想法其實有些誇張,但也提醒了奧爾,粉色毛襪子,是否不只是一個標誌,而是也帶有某種實用性?
“毛襪子的腳底髒嗎?有沒有那種踩踏之後的痕跡,明顯嗎?”
“有踩踏後的痕跡。”“髒。”“還好。”
“您說過,你看見的女孩的另外一隻腳很乾淨?”奧爾看向老獵人。
“對,很乾淨。”
不是每人穿一隻襪子,是另外一隻襪子被兇手脫走了!
襪子是紀念物?戰利品?
“你們知道鎮子裡有誰會穿粉色的毛線襪子嗎?”奧爾也知道這個問題問得很蠢,但以防萬一,總是得問一下。
果然,包括鎮長在內,所有人都在搖頭。
“十幾年前還有穿吧?但後來開始死人就沒人穿了。”鎮長露出苦相說著,“甚至都沒人敢穿羊毛襪了。”
“十幾年前有人穿?誰?”這卻提醒了奧爾。
“啊……就是……很多年輕的姑娘穿。我們這買不到絲襪,而且冬天也太冷了,所以姑娘們總會織出各種樣子的羊毛襪,我年輕的時候……咳!”鎮長髮現獵人都用怪怪的眼神看著他,立刻停止這個話題,他看著老獵人,“你說對吧,派克老夥計?”
老獵人只是矜持地笑了笑,沒有回應鎮長的問題。
“也就是說,十幾年前,鎮子上有很多姑娘穿粉色的毛線襪?那麼這些姑娘中,誰是早逝的?不對,我換個問題,從八年前第一次有人遇害開始,向前推十五年,你們記憶中,有多少二十五歲以下,十八歲以上的女性遇害?”
奧爾做不了專業心理學側寫,但是從姑娘們的情況看,殺害她們的也不會是十幾歲的青少年,或者幾十歲的老年人。他對待女性暴躁殘忍,最後的“儀式”卻又縝密小心,青少年不會這麼沉穩,大多數老年人缺少這份體力。
那麼在過去的十幾年間受到刺激,然後成年長大,是最可能的,折中一下,奧爾取了十五年。
“額……您總不會認為是姑娘們的鬼魂作怪吧?”
老獵人倒是很直接:“我記憶裡有三四個,太久之前的事情了,金斯頓家的兩姐妹、老賽比家的小女兒……不對,是現在的賽比的妹妹?還是姐姐?”
“是姐姐,還有馬博家的大女兒,已婚的算嗎?”
“算。”
老獵人繼續說:“那就加上喬治的第一任的妻子、以及馬丁的妻子。”
“對,差不多就這些了。”
“那個賽比的姐姐,是不是就是磨坊主賽比?”
“對。”
“賽比可是個老實人!”鎮長立刻為他的鎮民辯護。
“我們是憑證據抓人的,鎮長先生,您不需要這麼擔心。”奧爾眼神動了動,“或者……您知道什麼?您也覺得您的某位鎮民很可疑?”
“不!當然不!我沒有!”鎮長嚇壞了,因為他發現老獵人都用懷疑的眼神看他,“我不會再說什麼了,不會!”
奧爾回去繼續檢視那片平臺,他把那幾塊發現了血跡的石頭交給了狼人們,看似只是將物證轉交給別的警官,其實也暗示著他們問一問味道——雖然已經過去了快半個月,但在有血跡留存的情況下,狼人應該還能發現點痕跡吧?
除了那些石頭外,奧爾沒能再在現場找到別的收穫。
不過,狼人們有收穫。
“先生。”一位狼人悄聲說,“這裡的血跡屬於兩個人。”狼人將一塊有著滴落血跡的石頭放在奧爾面前,“這上面的血跡裡有菸草的味道,他可能是一位男性。”
那滴石頭上的血跡是米粒的二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