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因為他不能站出去了。
這位羅德坎普侯爵在繼承爵位後,並未拜訪過他,澤勒公爵,或其他任何鋼鐵鉅艦派的貴族,連一封問候信都沒寄過——葛雷帕伯爵不是一位極端聰明的人,但在貴族社交方面,他的記憶從不會錯。
葛雷帕伯爵也不認為這位新任羅德坎普侯爵的行為是疏忽,這代表著,他繼承了他父親的傾向。
甚至這可以代表著羅德坎普家族與其他貴族已經結下了死仇。
因此,現在他說的話,就算是他們所有人都想說的,也不能被理解成盟友,他必定是惡意的。
可是站出去反駁?反駁他就是反駁國王,是對比斯特摩爾的土地有所妄想。
葛雷帕伯爵氣成了河豚。
國王打量了一眼羅德坎普侯爵,年輕的侯爵謙卑地彎下腰,雙眼緊緊盯著自己的鞋尖,不與國王對視。
“說的挺好。”國王說,羅德坎普侯爵立刻高興地抬起頭:“陛……”
“下次別來了。”國王又說,喜悅凝固在了羅德坎普侯爵的臉上,他張了張嘴不敢為自己辯解,默默地退回了他之前的位置——所有人的最後。
整個大會見室裡沉默了兩秒,直到葛雷帕伯爵嗖地竄了出去:“陛下!我認為那三片土地應該命名為:王子郡、公主郡與小王子郡。”
大臣們看向葛雷帕伯爵,驚歎於這傢伙的馬屁技能之高,不說同意,只說名字都起好了。
國王笑了,她對著葛雷帕伯爵點了點頭,顯然十分滿意。
散會了,畢竟這次的會議不算是什麼大事,國王與其說是召集他們議事,不如說是通知了他們一聲。不過國王將她真正的親信大臣留下了,看來還有其他要緊的需要商量。
“我說了,彆著急。”費利佩伯爵坐上馬車後就按著額頭。
“舅舅,我只是——”
“你什麼都不是!你的行為被當成了對國王和國王親信的挑釁!”外甥臉上的不甘徹底激怒了伯爵,“你只想著你自己!就和你父親一樣!你沒注意到國王看向我的眼神嗎?!我被認為是一個慫恿者!一個躲在你背後的陰暗小人!”
年輕侯爵的臉色時青時綠,讓伯爵寒心的是,他知道自己的外甥只是在隱忍,他對他說的話毫不在意,也不認為自己錯了。
“回家去,老老實實待上幾年。如果你還相信我,那你和你的妻子就什麼社交都不要參與,只讓你的孩子們去交友,要儘量謙恭。如果可能的話,讓你的長子加入魚尾區的皇家警察儀仗隊。”
“什麼?!”他驚叫,難以置信地睜大眼睛。
但費利佩沒再對他解釋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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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尾區,光明教的教會。
加布裡埃爾剛剛對奧古斯丁說了天使之國,下一刻,她看見了從奧古斯丁眼睛裡發出來的光——不帶任何雜質,熱切又美好的希望之光。
可是那光只在奧古斯丁翡翠綠的眼睛裡燃燒了一瞬,很快就平息了,他說:“我會幫你的,加布裡埃爾。”
“你的‘我拒絕’說得真客氣。”
奧古斯丁笑了笑:“我的神,已經不再是光明瞭。”
“在大地上不會有神明的。”
“看不見、摸不著,不能說話,這樣的神祇,我已經受夠了。”
被奧古斯丁視為神的傢伙,現在正把自己埋在熊的懷裡——孤兒院的大熊格尼,它是一頭黑熊,但得益於奧爾的治癒毒液,現在的個體體長達到了兩百五十公分,肩高接近150公分,吃好睡好的它,體重早就過噸,而且,它還在長,格尼放到野外,已經能和棕熊掰手腕了。
但它依然是孤兒院裡所有孩子都愛的抱抱熊,它的身上也沒有野外棕熊的惡臭,只有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