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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是這種流浪的生活,也比傳說中的工坊,或其它什麼不知名的地方好得多。更何況被藍皮子碰上,有些人更大的可能是被活活打死。
這些四處逃亡的失業者,有的已經連續兩三天無法入睡了——那些藍皮子每天上午是不抓人的,因為工廠還要招工,不是所有活兒那些工坊的工人都幹得好的。但下午還在街上游蕩的,必然是無家可歸的流浪者,畢竟,找不到工作的工人,怎麼可能還有錢支付自己住宿的費用?
他們撐不住了,繼續逃亡他們只會提前死亡,筋疲力盡的他們獲得工作的可能更低了。甚至不提工作,人的本能也必須讓他們找個地方睡覺。
所以他們來了,滿心絕望地走向那些什麼放映點,覺得自己就如寒冬中飢餓的鹿,明明知道那些食物是人類的陷阱,可卻還是要一步一步地踏進去。
可是……他們來對了。
已經有人躺在那睡覺了,即使是毫無遮擋的地面,但他的呼嚕聲是那麼的安逸。
藍皮子被驅趕走了,紅皮子就站在那,沒有誰來傷害他們。
越來越多的人從四面八方來到了那些放映點,完全只是想看免費電影的閒人離開了,他們至少也是衣食無憂的,不能和這些下等人混到一塊兒。所有人擠在一起,警察們過來打人也是因為在人群裡有下流坯對別人動手動腳的。
當夜色降臨,放映機開始工作了,原來那高高掛起來的不是床單,有畫面出現在了上面。有些人嚇得要跑,以為那是惡魔的手筆,但被別人拉住。
“那是電影而已。”
“電影?太可怕了,那電影魔法將人人關在了布里!”
“那不是魔法,教會和貴族老爺們也看呢。這些放映點給我們放映的就是這個東西。”
“他、他們為什麼要給我們放映這個?”
“這魔法不會傷害我們的靈魂吧?”
“我們還是走吧……”
“你們真是一群不該被拯救的活該的蠢貨!你們覺得你們的靈魂是多麼的重要嗎?”
“這放映點很顯然就是個幌子,只是為了讓我們有個安全的地方罷了。”
“這是……為了我們?”
“那些紅皮子就在那,假如是為了保護我們,有必要弄什麼電影,什麼放映點嗎?”
“抓捕我們是國王的命令,藍皮子是市長和議員老爺們弄出來的,皇家警察是為國王服務的,用你們的屁股想想,皇家警察能直接站出來,違抗國王嗎?”
“……”
“光明啊……剛才誰竟然詆譭了國王?”有人在黑暗中驚恐地低喃著。
“光明或國王,有誰在過去幫助過你嗎?”
“誰?誰竟敢瀆神?”“我們來到這,難道不是因為光明的指引嗎?”
“如果是光明的指引,那現在保護我們的應該是教會。”
“誰在一直詆譭光明!”
“覺得是光明保護你的,就從這滾出去!”
“褻瀆者才該從這滾出去!我這就向你證明,這一切是光明的引導!”一個男人從人群裡擠了出來,衝向那些放映員,不過隨著靠近,他的表情也從歇斯底里逐漸平靜,甚至謙遜了下來,“先生們,我懷著敬意來感謝你們,我是正輝教的信徒,請問,諸位是我的教友嗎?”
正輝教可是索德曼的國教,是
又是一天的早晨,安珀在臨走時,特意走向了放映員:“謝謝、先生們。”有人看見她的表現,也過來道謝,還有人卻一口唾沫吐在地上,咒罵著“馬屁精”
“伯傑爾……我覺得其實這個世界上是有光明的。”當兩個人走遠後,安珀湊到伯傑爾身邊說,伯傑爾皺眉,可安珀接著說,“就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