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帶路的哈特瑪尼指著前面的一條道路說。
索帕港雖然是港區,但也有一些居住區,當然,這些居住區毫無疑問都是中下層區域,老教堂所在的街區就是其中之一。這裡的建築跟其他底層居住區的建築一樣,都是暗沉沉的,破敗不堪,畢竟長年累月得不到修繕。街道兩邊的商店裡擺著的貨品還算豐富,給這個黑白灰三色的街區,增添了幾抹色彩。
老教堂的佔地面積意外的大,比魚尾區警局前頭的光明教堂還要大。教堂主建築的前方是個帶著噴泉的小廣場,只是噴泉已經乾枯,本該是花圃的地方也長滿了雜草,兩把長椅一把漏了,另外一把也失去了一側的椅子腿,歪在了地上。
“車伕當時就把車停在這。”豪特瑪黎指著廣場東北角的路燈,說。
教堂的主體是禮堂、雙鐘塔、神職人員的居所,再加圖書館,算得上是一座小城堡了。它橫在那,徹底擋住了教堂後方的後院,以及墓地。
比起廣場,教堂的後院顯然依然被神職人員們仔細地打理著,略枯萎的紅白玫瑰點綴著每個角落,青松修剪成整齊的三角,這裡有小池塘,還有一條十幾米的玫瑰走廊,走廊的盡頭還有個已經落滿灰塵的小聖壇,看來這裡曾經是舉行婚禮之類儀式的場所。
走過這個麻雀雖小五臟俱全的後院花園,就是墓地了。墓地中間有一條石板路,而石板路的中間有一個圓頂的亭子,是供弔唁者休息的地方。
死者馬爾特被發現在距離亭子五米左右的地方,那裡用白色的繩子圍了起來,兩位警官站在那守衛著。正因為妥善的保護,所以,現在地面上還能清楚地看見血跡,以及雜亂的血腳印。
豪特瑪黎點了點頭,誇獎了兩位巡警幾句,表示他們可以暫時離開去休息一下,半小時之後再回來。
“這的神職人員都在哪?”奧爾問。
“我租了一間小酒店,暫時把他們都安置在了那。”
奧爾點點頭,請豪特瑪黎再次詳細地講述一下,案發經過。
“當時車夫叫嚷著人來幫忙,先是教堂裡的人跑了出來,後來是鄰居,這周圍有很多人來來去去。”豪特瑪黎攤著手,“結果我們來時,不止現場被破壞成了這個樣子,氣味也變得亂七八糟,在場所有人的身上都有死者的味道。
又有很多人是來看熱鬧,摸一摸兇殺案的死者的。真不明白為什麼有人會有這種惡趣味。
這些人要麼住在附近,要麼是來這買東西的,他們來看完熱鬧就到處亂走,以至於氣味也被徹底混雜,難以辨認。我懷疑圍觀者裡有人是知情人。”
“氣味被混雜……但還是能聞到氣味擴散的方向吧?有朝那邊去的嗎?”奧爾指向目的周圍的鐵欄杆——墓地是必須要好好保護的地方,即便埋葬在這裡的都是窮人,但他們入葬時身上穿的衣服,頭髮和牙齒,都是盜墓賊的心頭好。甚至有些盜墓賊還會將骸骨一起盜走,將其製作成骨飾、骨刀、傢俱,稱其為南大陸食人土著的器物,賣給那些追求刺激的有錢人。
“不,鐵欄杆那沒有味道,我們也懷疑,犯人混在了當時現場的圍觀者當中,但當時太混亂了,能找到的目擊者,說的話也真真假假,完全無法找到線索。之後我們也在教堂內部和周邊的店鋪進行了仔細搜查,同樣沒有任何發現。”
奧爾拉開白色的繩子,在距離大片血汙半米的地方停了下來,他跪在地上,仔細觀察那些腳印。
自然滴落的血跡幾乎全被踩爛,那些腳印也層層疊疊的。
奧爾摸著下巴,覺得有點不對勁,血量很大,表層的土壤已經被血浸透了,從範圍看,這應該是一個人的上半身。
他扭頭看向豪特瑪黎:“根據車伕和其他人的證詞,車伕看見了倒在地上的馬爾特先生,衝過來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