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他一塊走。”
“是的。”奧爾點點頭。
“那麼,不知道您是否有意僱傭兩個醫生?或者……我親愛的同事,您願意僱傭一個助手嗎?我只要您薪水的一半……不,三分之一,呃,四分之一也可以。”柏德諾瘋狂地給自己降價。
他會這麼做的原因倒是合理——他來到諾克金斯家做醫生,諾克金斯先生中毒,他沒看出來,並且這是在科爾塔克寄宿學院已經大面積中毒後,血淋淋的例子擺在前面的情況下,他沒發現。他參與搶救,人也沒能救過來。
小諾克金斯先生很明顯是下毒者,他的不適大機率也是裝的,柏德諾也沒看出來。現在,小諾克金斯先生也是凶多吉少。
剛剛和陶德搶救諾克金斯時,柏德諾已經把能打聽的,都打聽了。
未來他在希克林區,甚至整個索德曼,都將很難再找到好工作了。稍微有點錢可以選擇其他醫生的人,都不會來找他,而沒錢的人除非被迫無奈根本不會去看醫生,從那些人身上賺不到多少錢。
既然是白送的,那奧爾當然不會拒絕。
安穩下來的柏德諾坐下了,結果他的視角正好能看見被平放在路邊草坪上的,諾克金斯先生的遺體——傭人們很清楚,現在的那棟宅子,不是他們能進去的。又不能把諾克金斯先生的遺體放在隨便的地方。雖然老爺扔下了諾克金斯先生,但那可不代表他發現兒子死了,就不會遷怒於別人了。
柏德諾咧了咧嘴,他聽見身旁的陶德在祈禱:“可憐的人,他甚至沒能做臨終禱告,沒能和親人道別。”
“他甚至都沒醒過來。”柏德諾立刻也跟著祈禱,“他走得很安詳,願他能在天堂裡獲得救贖。”
雜亂而眾多的腳步聲忽然響起,從車窗向外看去,那群黑衣的紳士已經走出了諾克金斯家的大門。
他們依然戴著白色的面具,有些人的面具上還有飛濺的血跡,黑衣裳倒是不顯眼。
有兩位黑衣人在諾克金斯家門口停了一下,眼睛看向警車的方向,朝著車裡點了點頭。
納德普局長則是在恭送了所有黑衣人的馬車都離開後,才登上了警車。他如釋重負地吐出一口氣,把頭盔摘了下來,抹了一把汗溼的頭髮:“血債血償,這是我們希克林人的傳統。”他像是解釋,又如同只是隨口一言。
這時候大宅的門又開啟了,一個滿身是血頭髮雜亂的女人瘋瘋癲癲地跑了出來,從衣著看,她正是小諾克金斯的母親。她沒跑兩步就看見了丈夫的屍體,頓時發出一聲淒厲的驚呼:“啊!光明啊!光明啊!您明明還如此耀眼,為什麼要讓這種慘劇發生在青天白日之下呢?!這讓我怎麼活啊?這讓我怎麼活——”
納德普匆忙叫人開車,車跑了起來,哭嚎的聲音漸漸遠去,他繃起來的臉才終於重新放鬆:“我昨天晚上已經讓人調查了一下瘸子喬南這個人,請您相信,在您那天告訴我這個人的名之後,我才
“呃……你確定?”那地方只有兩平米,但裡邊塞滿了兩人的制服、靴子和頭盔之類的。只有個插腳的地方,以他們兩個現在的身高體型,硬擠進去簡直是連轉身的地方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