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羅森伯格再次點了點頭。
當他們出門時,得到訊息的愛德蒙趕了回來:“我會努力地將所有的逃犯全都抓捕回去的!尤、尤其是那個火車劫匪!我也萬分期待同事的到來!”
連囚犯名單都沒有,怎麼確定逃犯們是不是全抓回去了呢?至於火車劫匪……那傢伙油滑得就像是耗子,真不是愛德蒙這種鮮嫩的新人能抓到的。
但是,至少他的想法是好的,所以,奧爾拍了拍愛德蒙的肩膀,勉勵了他一番。奧爾還把自己的一頂圓筒頭盔留給了他——他來時戴的,經歷了幾次爆炸,這頭盔壞得有點徹底,簡直像是個被暴力踢打過的易拉罐。
說實話,他沒想到還有人把它撿回來放在這邊了,本來奧爾順手撈上這帽子是為了找個垃圾桶扔掉的。愛德蒙再晚來兩分鐘,頭盔就要被奧爾捏成金屬塊了。
總之,這也算是它的好歸宿了。
抱著這頂被戰火洗禮後的頭盔,年輕的代理警長激動得都要哭了。不,他真哭了。
“再見。”是個好孩子啊,祝願他不要被未來的生活抹殺掉這份赤子之心。
把兩位記者送上馬車,奧爾乘坐的馬車是行駛向城外的,因為他的另外一種上火車方式,就是扒火車。
他裹著之前在舊衣店買的外套,順著火車道朝前走。路上竟然有不少人跟他一塊兒——狼人剛剛被抓,哈勒姆的經濟情況依然沒有好轉,尤其窮人受到的影響更大,很多人都想離開這,到別的地方找活路,在他們看來,這個最佳的選擇,當然是帝都索德曼。
“國王不會不管我們的。”奧爾聽見一個父親對他的兒子說,語氣裡充滿期待。
索德曼也不是好地方啊……
無論任何地方的百姓,在徹底的失望之前,好像都對於高高在上的皇帝有著一種樸素的敬愛與信任,就像是孩子對父母。
奧爾默默地嘆氣,想想魚尾區那滿坑滿谷的窮人,而黑區的窮人數量可能是魚尾區的數倍,甚至十數倍,但他沒有去勸這些陌生人,勸不了的。
很多人跑不了太遠,很快就喘著粗氣,在鐵路旁邊坐下了,奧爾繼續朝前走著,掩耳盜鈴也好,他不想跟他們一塊兒,看著他們。
這趟火車毫無疑問是晚點了,晚上九點多,奧爾才看見它嘶吼著出現在了鐵道上。哦,在前邊的客運車廂裡,奧爾還看見了探頭探腦的兩個記者,他們也不怕腦袋被撞碎了——沒有光汙染的世界天黑就是徹底黑了,沒有夜盲症的人類也看不出多遠,更何況這倆傢伙還沒敢開燈。
奧爾追了上去,在兩個記者的腦門上輕輕拍了一下。
“這個混蛋,嚇死我了。”奧爾聽見羅森伯格罵罵咧咧的聲音,但也是放心的那種。
看來他們倆確實成為朋友了。
雖然是純客運火車,但它也會拖著貨運的車廂,車頭後邊的幾列是運煤的,車尾部分拖著的是食物、飲水、酒、客人託運的大件行李和寵物、其它雜物,有時候還有工作人員私藏的一些物品。
所有扒火車的人瞄準的就是後邊的車廂,一些車廂的門已經拉開了,裡邊必然已經有人了,奧爾盯上了一列掛著大鐵鏈子的車廂,其他人上不去,但他能。
這時候火車已經開始進一步加速,但奧爾依然能輕輕鬆鬆地追上自己看中的車廂,他一個躍起,手扣住了車頂。像是雜耍一樣,奧爾快速變成了頭下腳上的姿勢,腳勾著車頂,雙手掰斷鐵鏈,開啟車門,他的腰腹用力,直接把自己甩了進去。
落地的奧爾剛要站起來,忽然頭頂上響起重物揮舞的聲音。車廂裡很狹窄,他根本沒辦法在地上翻滾躲閃,乾脆雙手朝著地面上一撐!奧爾身體抬起的同時,梗著脖子承受了這一下重擊,但那對他根本沒有什麼用。
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