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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斯汀醫生?福萊帕醫生?”達利安拍門的動作更大了些。
“殿、殿下,還有、有、長官們……”電梯守衛磕磕巴巴地出聲,“現在驗屍間裡,應該只有福萊帕醫生。”
“為什麼?”威廉問。
電梯守衛縮起來的脖子略直了一些:“實際上,如果是卡斯汀醫生需要驗屍時,大多數情況下,都只有福萊帕醫生過來。不只是他們,很多醫生都會這樣,驗屍的時候會讓自己的助手或學生過來,但屍檢報告上寫的是他自己的名字。”
原本也在聽電梯守衛說話的達利安,突然一皺眉,抬起長腿一腳踹向了驗屍間的門。
“嘭!”達利安踹的位置很準,他直接踹碎了門鎖,大門瞬間開啟,直接拍在了牆壁上。
房間裡站著一個年輕人,他眼圈烏黑,頭髮雜亂,門被踹開的動靜嚇得他扔掉了手裡的手術刀,而他的另外一條胳膊,正在湧出鮮血。
這傢伙看來準備自殺。
他只來得及發出半聲驚叫,就被達利安直接控制住了,一條從他身上扯下來的布條,紮在了小臂上方,娜塔莉也衝了進來,她還帶著剛才幫塞爾瓦處理傷口時的藥箱。幾分鐘後,處理好傷口的福萊帕醫生被押到了錢德勒的面前。
錢德勒看了一眼奧爾,他這時候還是有些方的,可奧爾半點都沒有接手的意思,他只能自己思考該問什麼,怎麼問。
“我們掌握了確切的線索,知道你意圖毀壞喬伊女爵士的遺體,你參與了對女爵士的謀殺嗎,福萊帕醫生?”
這位醫生助手一臉絕望地看著錢德勒,沒有回答。
錢德勒也很絕望,因為他不知道該問什麼了。
“蒙代爾警官,我覺得您可以讓這位先生知道,他目前的處境,究竟有多麼的糟糕。”自己不行,那就讓奧爾上吧。
“是,長官。”奧爾說著,一手拽住了福萊帕的衣領,把他提了起來,“這位先生,你為什麼要自殺呢?因為你已經徹底失去了活下氣的勇氣?我很好奇,在你腦海中的那個讓你想用死亡來逃避的未來到底是什麼樣的?前途盡毀,未婚妻或未婚夫離你而去,被學校除名,再也別想成為一位醫生,父母與你徹底斷絕關係,或者因為你的行為而蒙羞死去?
對了,你這麼努力地工作,那家庭應該不是太富裕的,你的家人為了供你完成學業,付出了很多吧?可是你把他們付出的一切,都毀掉了。”
“不!不是我!”被像是個小雞仔一樣拎著的福萊帕立刻開始反抗,他質疑著,掙扎著,拼命揮動著手腳,“我、我什麼……我沒有參與謀殺女爵士,我只是燒掉了一具被惡魔附身的屍體,我淨化了它!我做了好事!”
“你承認意圖私下裡焚燒喬伊女爵士的遺體?”奧爾拽著他的脖頸,把人甩了一下。
福萊帕張開嘴,他沒有被嗆著,更沒有窒息,奧爾很有分寸,他只是不想說話,不想承認:“我、我只是焚燒了一個魔鬼的軀體……”
還是這句話,什麼魔鬼不魔鬼的,這位福萊帕醫生根本就是在裝傻,他很清楚一旦正式承認,他就完了。
“看來我剛剛那一翻善意又貼心的警告,對您並沒有起到什麼用處。現在我們有三位證人可以證明今天早晨發生了什麼,他們是鍋爐房的喬治·諾普,儘早在停屍房登記處執勤的警官,與在一樓電梯口執勤的警官。
在他們的證詞下,您現在只有兩條路。一,承認一切都是您的個人行為。在未得到家屬允許的情況下,焚燬一位貴族的遺體,這是嚴重的侮辱與毀壞屍體罪。我不知道會不會有
奧爾也很認同這句話,不知道喬伊家的人是到底是愚蠢還是自信,竟然想找他……
目前唯一的問題,就是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