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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剛搬過來兩天。”女人說,“那個女的跟我是同行,男的……他看起來有點眼熟,可又嚇人,我不敢多看。畢竟,您知道的,我們不想惹事。我只知道,他們不是我們這兒的人。住這兒的都是本分人,幹活,賺錢。”
她將有點下滑的被單拽了兩下,剛剛並不在意的女人,此時有些臉紅。或許因為她也認為,剛才那樣的事不算是正經人乾的本分活。
達利安注意到了她的手,骨節過於粗大,部分面板是不正常的紅色,中指和食指上沒有指甲,其他三根手指的指甲也不正常——索德曼的很多底層女性都有著類似的手,一般她們都常年幹著洗衣或類似的長時間碰水的營生。
“他們來的時候帶著孩子嗎?”
“孩子?不,沒有。那女人可不像是個願意養孩子的人。”
“就是說,他們身上沒有任何與孩子相關的物品?”
“是的,沒有。至少我所見到的他們是沒有的。”女人回答著,她看見達利安皺起了眉,一咬牙問,“您……您是魚尾區的警官先生嗎?”
“是的,女士。”達利安點了點頭,他掏出兩個金徽放在了骯髒的板凳上面,“感謝您為我們提供的幫助。”
達利安轉身朝外走去。
“不!請等等!”女人直接從床上跌了下來,磕得鼻血直流的,但她顧不上這些,表情兇悍地瞪大眼睛,強撐著自己站了起來,一把抓起兩個金徽,衝到了門口,“我有線索!”她大嚷著扶住門框。
當看見達利安站在門口時,她鬆了一口氣:“我有線索,警官先生。我不是胡說的。”
“您想要什麼,女士?”
“我不是在威脅您,警官先生。這兩個金徽給您。我、我只想請您,把我的孩子送去魚尾區的孤兒院,那個蒙代爾孤兒院。”女人向隔壁叫著,“貝蒂!貝蒂!”
就是剛剛那個有孩子探出頭來的房間,隨著重物挪開的聲音,剛剛的那個孩子快速竄了出來——她和當年的丹妮一樣,被扮成男孩,淺棕色的頭髮被剪得參差不齊,臉上抹著黑灰,穿著又髒又破的襯衫和長褲。但她健康強壯得多,看起來六七歲大,兩隻藍眼睛明亮又勇敢。
衝出來後,女孩就緊緊抱住了她的母親,憤怒地瞪著達利安。
直到女人輕輕摸過她的頭頂:“錯了,貝蒂。這位警官先生幫助了我們,他救了我的命。”
“媽媽……謝謝,警官先生。”
“您看見了,先生,她是個好孩子,很乖巧。”貝蒂沒拒絕,但這時候她將胳膊摟得更緊了,“我確實沒有多觀察過那兩個人,但是他們剛來的時候,身上帶著我們這兒沒有的味道,是炸雞的香味兒。”
女人吞嚥了一口唾沫:“最最香甜的那種,我保證,絕對不是隨隨便便的假貨,而且那個女人的肩膀上插著一支紅玫瑰,是真花,也帶著花香,開得正豔呢。
那天的天氣可不大好,玫瑰竟然沒有被凍蔫,他們來的地方可不會太遠。有鮮花,又有炸雞,應該就是我們前邊兩個街區的西斯科街。那女人很顯眼,只有兩天而已,您去問問,一定能問到他們的。”
“還有……”她看著女兒,看來很擔心自己說出的東西分量不夠,“還有……那個男的,是喬尼嗎?喬尼·漢姆森?”
她垂下頭,眼圈開始發紅,看來對於喬尼她不只是眼熟:“我小時候見過他,也見過他媽媽。我本來發過誓,不會再過上像他媽媽和我媽媽那樣的生活……我聽見了慘叫,聽見了沉悶的擊打,就像那時候一樣。
求求您先生,發發慈悲……別讓她像我們一樣……
喬尼的媽媽至少有人知道,她是被謀殺的。如果我剛剛死去,甚至只會被房東上報為自然死亡,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