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們的眼睛沒有挪開過,他們都是突然之間抽搐倒地的。”
那這些人倒地是怎麼在同一個時間被毒死的?難道有一種毒藥是可以延時發作,並且一旦發作就能讓人瞬間致命的?
達利安下意識按了一下依然發麻的肩膀,敵人是一位十分善於使用毒藥的人?醫生?藥劑師?化學家?鍊金術師?當然,他同時還是一位出色的機械學者。不,也可能兇手具有十分廣泛的人脈,並且極其富有。或者這並非同一個人具有的身份,對方可能是一個團伙,
“回警局。”
“警、警官!不要讓我們和他們在一起!”
“他們一定是被惡魔詛咒了!”
“那是神罰者!”
活著的員工慘叫著,就算被手銬鎖住隔壁,也依然癲狂的想要遠離曾經的同伴。達利安讓他們上了自己的車,那輛囚車現在暫時成為了運屍車。
倖存者們很聽話,乖乖地擠在馬車的一角,甚至因為達利安的大度,對他露出了幾分親近。
“死者是不是都是庫管親近的人?”
“是的。”“有輕鬆的活兒,大人叫的都是那些人。”
“他們大多都不值夜班,但每個月都會有那麼幾天,白天黑夜都是他們守在倉庫。”
“那個被炸了的倉庫,他們都不讓我們靠近!”
“曾經有兩個傢伙,因為好奇去看了一眼倉庫,然後我們就再也沒能看見他們。”
“老鮑勃說他們被辭退了。”
“不是辭退,他們的家人就沒看他們回家。”
“還有個人的一家子都不見了。”
“我們什麼都不知道。”“我們是清白的,警官!”
達利安只是問了一句話,這些人就開始爭先恐後的發言,看來他們對管理員和他的那幫人也是積怨已久了。他們也意識到了自己的下場,剛才不說話,只是因為管理員還在,現在管理員死了,他們當然要把自己從事情裡摘出來。
“你們有誰知道,倉庫什麼時候改建過?”
幾人彼此對視,都搖著頭。
“我們最多隻在那幹了三年,四年以上的員工都是老鮑勃的人。”
“至少我們知道的,四年以上的員工,都是老鮑勃的人。”
他們倒是供出了幾個在教會倉庫存私貨的商人,這些人達利安都會去捉的,但他不認為,這些商人和被炸倉庫的事情有什麼關係。
達利安回到警局時,魚尾區光明教的西諾神父已經在他的辦公室等著他了。
西諾神父是一位方臉的中年人,聽說曾經是軍人出身,後來雙手血腥的他皈依了光明教。曾經老麥斯威爾漠視魚尾區暴亂的行為激怒了他,但現在的教會,至少明面上,再也不是當年坐擁教會騎士團,動輒能夠讓各大帝國的君主人頭落地的恐怖怪物了。老麥斯威爾說不動,就不動,西諾神父什麼都做不了
之後達利安打來,一腳踢走了老麥斯威爾。
原本這種天降的領導,很容易被本地的各方勢力排擠,但感謝老麥斯威爾做的蠢事,有他對比,率領皇家警察,且身先士卒鎮壓暴亂的達利安,快速得到了魚尾區各方勢力的支援。
所以,西諾神父和達利安的關係,也是很不錯的。
“我十分抱歉,達利安警官。是我的失察,竟允許那種狂徒借用教會的名聲而存在!”看見進來的達利安渾身灰土,肩膀上還滿是鮮血,這位神父頓時滿臉憤怒。
“您知道?”達利安有些驚訝,他只是因為管理員的死亡而在路上耽擱了一會兒,但只是這一會兒,就讓倉庫爆炸的事情傳回來了嗎?
“不是您讓人來給我送信嗎?您現在的情況,難道不是和歹徒展開了搏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