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塹為了表示對池杏的尊重,又說:“我不會因為有了那次意外就覺得可以隨便對待你了。我依舊認為,我們要等到婚後才能同居。”
池杏愣住了,一時不知該好笑還是感動。
明塹很快給池杏安排好客房。
池杏在客房裡躺下,心裡又覆盤起今天從明塹身上得到的資訊。他迅速抓住了一個關鍵:明塹的情緒應該是被什麼東西壓住了,是心理咒術嗎?還是比那更強的法術?或者是什麼妖獸的催眠術?
這個得進一步觀察。
池杏猛地坐起來:明塹不是說了麼,和我有關的事情會引起他情緒的波動……
“那不如……”池杏摸摸下巴,“給他來點刺激試試?”
刺激呢,就是要從小的開始。
不能說為了追求刺激,就一下子貫徹到底。
而花斑夫人那邊讓人查池杏的事情,倒是查出了一點刺激的東西來了。
她帶著自己的資訊敲響了明塹的門。
明塹開啟門,迎進了花斑夫人。
花斑夫人笑笑,說:“好孩子,你剛剛跟我提了和池杏的事情,我沒允准,其實是有原因的。只是池杏在的時候我不好明說。”
明塹聞言,眉心微動:“是什麼事?”
花斑夫人坐下,說:“昨晚的事情……你不覺得有什麼奇怪的嗎?”
明塹聽到花斑夫人這麼說,竟又罕見的對養母生出不悅——今天被池杏提醒過了,明塹才有意識地發現,自己從無脾氣,只是聽別人說池杏的不是,他才會生出幾絲似有若無的火氣,但卻又不是明火,只是冒出幾縷煙,很快就被莫名的東西壓下。
明塹只說:“有什麼奇怪?”
花斑夫人聽出明塹言語裡不高興,心中更忌憚池杏了:明塹一向恭順,就為了池杏這個狐狸精,竟和我犯衝了!
花斑夫人乾咳兩聲,說:“你有感到靈力充沛嗎?”
“什麼?”明塹不解。
花斑夫人知道明塹是榆木腦袋,也不繞圈子,直接說:“按理說,得了大妖元陽,總歸是大補的。你有采陽補陽的感覺嗎?”
明塹臉上一怔。
他沒什麼經驗,自然沒想到這份上來。
事實上,昨晚替他行房的是黑明塹,而當年採了池杏元陽的也是黑明塹。
白明塹當然是沒有什麼“採陽補陽”的感覺。
而花斑夫人提這個,也就是為了提醒白明塹一件事:“我倒是聽說了,池杏五年前曾有一個同居男友,聽說是一隻貓妖。”
明塹聽了這話,心中那種煩躁的感覺更滿了,但從理智上來說,他又明白自己不該生氣的。池杏以前有個同居的男朋友並不影響他現在和池杏的感情。畢竟,他才是要和池杏共度一生的貓。
明塹便說:“母親為什麼要打聽池杏的私事?”
花斑夫人知道明塹會這麼說,便道:“不是我要打聽。是族中聽說你有了物件,去做的背景調查。這是老規矩,我也攔不住啊。”
明塹也不好再說什麼,只道:“就算池杏交過男朋友,也不代表什麼。”
花斑夫人卻說:“只是我聽池杏的鄰里說,池杏一直對他的前男友念念不忘,家裡還留著貓抓板、貓圈等物,這幾年來都沒有交新男友。他的鄰居問起,他還說要一直等他的前男友回來,矢志不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