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杏擰了擰眉,忽然想起明塹來,長嘆一聲,說:“明塹明明有能力擺脫家族的束縛,但在脫離家族之前卻一直過得很不自由……你認為,這是他的一種‘自由’嗎?”
“大概不是。”白檀道,“他處於一種無形的‘束縛’之中。他是不自由的。”
池杏發現白檀對於這件事不太避諱,十分坦然。池杏少不得大起膽子來,追問道:“束縛?是什麼束縛?你說過,小時候曾為他除過煞氣……和這個有關係嗎?”
白檀坦誠地回答:“是的。我記得,當時我的老師父還在,他命我給天煞兇獸施下禁咒,使他規行矩步,服從社會的約束,不至於淪為反社會的殺戮機器。”
池杏原本就大概知道這件事,但如今從白檀口中聽來,才算是真正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