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厲害的巫師的話,使用傳送陣進入臥室,就不會有暴力入侵房屋的痕跡。因為他巫術太厲害,所以阿涵沒有反抗能力就被殺了。”
“嗅覺痕跡呢?”池杏問。
阿蘿說:“我不清楚,但我猜測,巫術也可以清除氣味痕跡吧?”
“當然可以。”池杏說,“但是一般人類根本不會想到這方面去。他們會知道清除腳印、指紋,但很少會想到氣味。”
阿彬說:“他就是心細唄?”
“但如果是巫術高超、心細如髮的巫師,為什麼還會留下巫力的痕跡呢?”池杏提問道。
阿彬和阿蘿都愣住了,是無言以對。
阿彬撓撓頭:“那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池杏說:“我的意思是,兇手更可能是從內部來的。比如是你,或者是你的母親。”
阿彬氣得跳起來:“你胡扯什麼!”
阿蘿臉色一白,辯白道:“你是開玩笑吧?怎麼會是我們呢?阿涵是我們的親族啊!”
池杏卻道:“妖獸不一定會把親情當一回事吧。比如阿彬看起來就不太在乎阿涵。”
阿彬蹺起腳,冷笑說:“我是不在乎他,他死了我不上心。但也不代表我會殺他。”
“那是。”池杏點頭。
阿蘿又說:“無論如何,那孩子是被黑巫術所殺是事實。我們是妖獸,怎麼能學習黑巫術呢?”
“誰說妖獸不能學?”池杏說,“法律禁止妖獸學習巫術,但妖獸私下偷學禁術,只要沒被發現,誰也管不住。”
阿彬和阿蘿雙雙臉露驚色,像是聽到了什麼天方夜譚。
阿彬嗤笑:“你還真會扯犢子!還妖獸偷學黑巫術!誰不知道只有你們隱狼能學黑巫術,那我還說兇手就是你呢!”
池杏笑了笑,說:“隱狼可以學習黑巫術,但其他大妖也能使用黑巫術的法器。只是使用法器的話,不需要妖獸本身會黑巫術。但一樣能發揮出黑巫術的功效,殺了人之後,也同樣會留下黑巫術的殘留。”
阿彬和阿蘿都愣住了。
池杏繼續說:“這樣的話,大家到了案發現場,發現黑巫術的痕跡,就會以為是巫師所為,自然不會懷疑到妖獸身上了。”
阿蘿滿臉不可置信:“不會的……這些……這些都是你的猜測吧?”
“不是啊。”池杏一臉狗狗憨態,“是大祭司說的。虎族長也認同了,然後他們說因為我是隱狼,對黑巫術的痕跡敏感,所以叫我來檢視一下你們家有沒有什麼可疑的東西呢。”
如果說池杏自己的猜測,還不夠可信度。然而,當池杏搬出了大祭司和虎族長之後,阿彬和阿蘿都露出了驚恐的表情,目光裡先是不可置信,隨後則是用懷疑的眼神看向對方。
這一對母子,忽然都覺得對方很陌生。
池杏則是看熱鬧不嫌事大地蹺起腳,說:“我啊,也不想貿貿然搜屋,所以就先跟你們說明情況,免得你們不樂意。那沒問題的話,我就開始搜了!”
說完,池杏手中拿出一截短棍:“這個,就是法器感應儀,只要我啟動它,附近的暗黑法器都會響應。”
阿蘿和阿彬狐疑地看著那一節平平無奇的短棍,心中十分懷疑:真的假的?看起來就很普通啊!
不過,下一秒他們就驚愕了,池杏轉動手中妖骨,登時一股深邃的暗黑之力便從妖骨短棍中散出,就像是開了電風扇一樣,陰風陣陣的吹。
——這果然是……暗黑之力很強的法器!
兇手心中驚詫。
說實話,池杏的妖骨並沒有吸引法器的作用,他也就是打打嘴炮,忽悠忽悠罷了。但剛剛池杏的推測實在挺靠譜,弄得兇手都慌了,此刻再看到巫力濃郁的法器,情不自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