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因為反派都是聰明的壞人,一個人若是又壞又聰明,又還沒有坐牢,那大機率都混得不錯。
黑明塹雖然並無記憶,但卻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你們都給老子幹活是你們的福分還不快謝恩”的態度來,非常欠揍,但偏偏實力擺在那兒,讓暗巫敢怒而不敢言。
但池杏半狼半狗,對於他人的情緒是比較敏感的。他用鼻子就能嗅出,這個狗身人頭的暗巫肯定憋著壞呢!
池杏想著,黑明塹雖然武力驚人,但行為舉止又透著幾分孩子似的稚氣。這個暗巫一直是政府的心腹大患,可見也不是個吃素的,要是他有心算計……有道是“明肛易擋,暗賤難防”……
池杏想到今天暗巫跟自己“傳音入密”,像是想和自己聯手的樣子。池杏自然是不會站在暗巫這一邊的,但他覺得不妨假裝配合,好看看這隻已經被虐成狗的暗巫還藏著什麼底牌,也好叫黑明塹提防著。
因此,在吃飯的時候,池杏裝出一副心如死灰、鬱鬱寡歡的樣子,十足被“逼狼為倀”的小可憐。
黑明塹見池杏悶悶不樂的,便問:“怎麼了,寶貝?”
池杏聽到“寶貝”兩個字,差點噴飯:“你喊我什麼?”
“寶貝。”黑明塹重複了一遍。
“你從哪兒學來的叫法?”池杏問。
黑明塹說:“片子裡。”
“……”池杏無語,但又得慶幸黑明塹看的那個片子還是比較文明的,只是喊“寶貝”而不是別的不堪入耳的稱呼。
池杏一臉鬱悶的樣子落在暗巫眼裡,就更成為池杏是被“逼狼為倀”的證據了。
不過,暗巫也不會貿然出手,他仍裝出一副很馴服的樣子,為黑明塹鞍前馬後,真像是一條狗似的。
吃完了晚飯,黑明塹便和池杏回到了臥室裡。
房門關上後,池杏便躺在黑明塹的手臂上,問道:“你記得你自己叫什麼名字麼?”
黑明塹道:“不記得了。”
見黑明塹表情坦然,池杏便疑惑:“你倒是不好奇自己姓甚名誰?”
“好奇倒是也有點,但並不覺得是什麼大事。”黑明塹斜躺床上,一手撐著頭,一手撫摸著池杏的獸耳,“名字不就是一個稱呼麼?就像是我不知道你的名字,但我只知道你是我的雌獸、我的漂亮寶貝,這就夠了。”
池杏聽得牙酸,卻是酸裡有點甜。
黑明塹伸手去扯池杏的褲子,池杏卻搖頭,說:“昨晚太累了,今天讓我歇一歇。”
“真是嬌弱。”黑明塹放過了池杏,只是摟住他,舔了舔他的舌頭,又用臉頰蹭他,直把池杏蹭得滿臉都是黑明塹的氣味才罷休。
說來也怪,池杏明明才認識黑明塹兩天,當慣了孤狼的他竟已完全不抗拒黑明塹的親近。
但這對黑明塹而言何嘗又不是怪事?
狼到底是群居動物,但虎則是完完全全的獨居生物,所謂是“一山不容二虎”。黑明塹不但容了這個一面之緣的狼犬,還和他一床睡覺、一桌吃飯。
池杏談起這個,又說:“你說奇不奇怪?”
黑明塹卻道:“這有什麼奇怪的?任憑你什麼孤狼狂虎,發了情,都得乖乖替配偶築巢捕獵。這就是天理。”
池杏心裡一怔,又說:“聽說一座山只能容一隻虎,在發`情期的時候倒是可以容兩隻。只是發`情期過了,對偶的老虎也會各自散去,你說是不是真的?”
池杏這話其實是拐彎抹角地問:是不是等你發夠了情,就要趕我走了?
也不知黑明塹聽明白了沒有,黑明塹直腸子,不假思索地回答:“我又不認識其他老虎,哪裡知道?”
“那你呢?”池杏又問,問了出口,又有些後悔,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