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你以為是‘他’,對吧?”少明塹的心又疼,不知是因為傷口還是別的,“你是來救他的。”
池杏搖頭,說:“不,我是來救你的。”像是為了安撫這隻毛毛躁躁的少年老虎,池杏一邊用左手撫摸他的毛髮,一邊伸出右手按在少明塹流血的傷口上,施展妖力。
沒想到,妖力猶如石沉大海一樣,半點不起效用,少明塹的傷並沒有得到半點治療。
“沒用的,別浪費你的力量。”少明塹不冷不熱地說,“那把刀是被詛咒的法器,它造成的傷口基本上是無法治癒的。”
“怎麼可能?”池杏大驚失色。
少明塹瞥他一眼:“這有什麼不可能的?世間上這樣的法器多得是。”
“不,我是說……”池杏欲言又止,“你怎麼可能會用這樣的法器來剁我?”
少明塹也噎住了。
說實話,少明塹當初確實是急怒攻心,被煞氣和怨氣支配,事後回想,他確實挺懊惱,但這改變不了什麼。少明塹知道,如果這樣的事情再發生一次,他怕也是會動手。
他甚至知道,如果自己現在不是受了重傷還被鎖住,如果自己現在還精力旺盛,是絕不可能這樣心平氣和地和池杏交談。他一定會把再次逃離自己身邊的池杏抓起來,從脖子到四肢都掛滿鐐銬,縮在暗無天日的房間裡,甚至還會將他的保護符咬下來……
少明塹滿眼冷意:“當然,我可不是‘他們’那樣的蠢蛋,被你戲弄和傷害還捨不得動你一根頭髮。我是天煞兇獸,你明白嗎?”
池杏垂下眼,沒有正面回答這句話,只道:“我先帶你回去。”
他想,黑檀和白沅應該有辦法救少明塹。
“回去哪裡?”少明塹警戒地問。
“去哪兒都比在這兒待著好吧?”池杏將手搭在少明塹的鐐銬上,試圖找出開鎖的辦法。
“我也想知道你們想去哪兒呢?”真白檀從暗影裡走出來,手裡捧著娃娃,嘴角揚起嘻嘻笑,“能帶我們一起嗎?”
池杏驚得一跳,全身的毛都要豎起,渾身是戒備的狀態。
真白檀笑道:“別怕,我也只是想看看你到底有什麼後招,怎麼能跟一次次地逃得那麼順利。是誰在幫助你呀?一定是一個很厲害的巫師吧。這樣厲害的人,我也好想認識啊。”
“你見過的,”池杏冷冷地說,“就是上次在巫師塔裡一刀把你砍沒了的那位大哥。”
真白檀愣了愣,說:“是他啊……他到底是什麼人?他為什麼要對付我?”
池杏想了想,說:“要不你把我和明塹放了,我就告訴你答案?”
真白檀笑了:“你有什麼資格和我談條件呢?他既然是你的朋友,我只要把你殺了,他不就會來找我嗎?”
說著,黑暗中飛出了幾隻張牙舞爪的傀儡,一個個都長著明塹的臉,齊齊拿著短刀往池杏身上捅。
這些傀儡實在是栩栩如生,乍看之下都和明塹一模一樣,他們亂舞齊飛的畫面實在夠怕人的。池杏饒是見過傀儡,也不免心驚,但形勢緊張,他只能鎮定心神,化出隱狼原形迎戰。
真白檀悠哉遊哉地走到了少明塹身邊,拎起他的後頸,笑著對池杏說:“別想著用保命符逃跑,這次你若逃,我就殺了這隻病貓。”
聽到這話,池杏心神一動,心臟快速地跳動,更加緊張了。他定下心神,說:“就你這幾隻玩意兒能讓我堂堂大妖逃跑嗎?別開玩笑了!”
為了印證自己不是吹牛一樣,他動手撕破了一個傀儡的心臟,便見那和明塹長得十分相似的臉化成了灰燼。
真白檀嘿嘿一笑,並不說話。
少明塹卻是眼神一暗,忽而張嘴,撲咬真白檀。真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