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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杏也明白,東子這是來找茬的。他現在還不打算跟首領家起衝突,便搖搖頭,帶幾分驕矜的口吻說:“怕什麼?都知道我有隻老虎媳婦兒,誰敢惹我呢?就算我落單了,又怎麼樣?要是誰不長眼動了我一根手指,我媳婦兒要他的命。”
東子欺行霸市慣了,見池杏不服軟,就更來氣,啐了一口說:“就你個吃軟飯的也敢這麼橫!你回來的時候我就看你不順眼了,一副鼻孔朝天的樣子,是不是都忘了以前被我打成狗吃屎的衰樣了?”
池杏確實挺記得,自己體格比純種隱狼小,妖力沒有東子這種從小吃著補品大的高,而且又是孤狼一隻,在部落裡總是挨欺負。
東子他們揍自己,也不是往死裡揍,就是哪天心情不好了來踹兩腳,一來是發洩情緒,二來是宣誓權威。部落裡地位比較低的狼都受過這種氣。
作為妖獸,被打了還是挺快恢復的,過一天又沒事,所以首領他們知道也是睜隻眼閉隻眼,不會管的。
確實,池杏被揍趴了之後,很快又能站起來,恢復如初。
但這不代表不疼。
傷是能很快好,但疼也是真疼。
聽東子提起這些事,池杏的火氣也上了幾分。他原不想回來 快娶我吧
“不是……”池杏眼睛睜得太圓太大,一瞬間都不像狼狗眼了,“你不是不支援……”
“你不是說,這是把你從裡到外標記的最佳方法嗎?”明塹聲音沙啞,戲劇性地帶上幾分無辜,彷彿在說“明明是你叫我這樣做的”。
池杏:“我……我是……這麼說過……”
“就這樣吧。”明塹問,“你願意嗎?”
池杏哪裡有不願意的道理?他只是覺得驚訝罷了。
但是箭在弦上,池杏也不打算繼續就這個話題展開討論。察覺到身上雄獸的意圖後,隱狼做出迎接的姿態。大概是這樣的馴服取悅了雄虎,壓在隱狼後頸的虎牙也放鬆了幾分。
但代之以的是另一個地方的發狠。
野獸的低吼在耳邊轟鳴,猶如列車飛馳而過。風吹得眼也迷了。
狼聲嗚咽,在夜幕裡低低的。
蓬勃的資訊素驟然爆發,充斥在整個房間內,卻又被建立起的屏障所隔絕,不洩露半分。大約因為密閉性太好,整個房間裡的資訊素越來越濃,最後彷彿化不開一樣。
如果要比喻的話,黑明塹是一個大擺錘,轟轟的撞,威猛的運動,上天的,下沉的,極激烈的。
那麼說,白明塹更像一張網,天羅地網,將池杏全身禁錮。
也許是禁制的原因吧,池杏不能主動觸碰白明塹,為免池杏在情不自禁的狀況下觸碰自己,白明塹全程採取“全面壓制”的姿態,從背後咬住隱狼柔軟的後頸,讓隱狼只能被動地趴伏在毛毯上,任兇獸予取予求。
也是因此,池杏目光只能看著牆壁或者地毯,完全看不見銀虎的表情。
自然也看不到那雙原本清澈的藍眸是如何被慾火所染紅的。
——那完全不是被淨化得百般純潔的妖族“吉祥物”該有的模樣。
或是激烈的,或是美好的一晚終在喘息中過去。
翌晨,池杏在一陣痠痛中醒來。
不得不說,白明塹真的很猛。
池杏很震驚,但想了一下,又覺得有跡可循:白天純的都是夜裡猛。
池杏累出了原形,狗子啪啦啪啦地在毛地毯上走起來,見銀虎優雅地坐在飄窗旁,目光悠遠地看著遠山。
聽到了池杏醒來的動靜,銀虎耳朵動了動,回過頭來:“過來。讓我聞一下。”
池杏小狗碎步跑到銀虎旁邊,銀虎用鼻子蹭了蹭他的額頭,順勢舔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