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發脹,像是被一個塑膠袋套出了腦袋似的,沉悶、窒息,聽不清……
他眼前越來越模糊……
昏睡了過去。
“明塹!”池杏吃了一驚,扶住了倒在地上的大貓,“明塹,你怎麼了?”
“能堅持到這裡,已經很不容易了。”黑檀的聲音悠悠響起,“我能說,我很佩服麼?真不愧是未被馴化的人格。”
池杏扭頭,看到以暗巫形象出現的黑檀。他身上穿著一件繡金絲的黑袍,臉頰蒼白,透露著黑巫師特有的病態。
想到那個邪教,池杏對黑檀多了幾分戒備:“你怎麼在這裡?”
“取我的東西。”黑檀抬起手,池杏身上便飛出一件黑袍,咻的一聲收入了黑檀的袖中。
那件黑袍,就是池杏從阿涵身上扒拉下來的法器。
“這是你的遺物。”池杏說,“你收回去也是正常的。”
黑檀說:“不過我用舊了的東西。我本是不太在意的。但我用過的東西,寧願扔了也不給人拿去白用。”
池杏想起自己身上那截七七妖骨:“那妖骨呢?”
“送你的,禮物。”黑檀說。
池杏原本想問黑檀和邪教的關係,但現在他更在意昏倒在地的明塹。池杏急問:“明塹怎麼樣了?”
“昏過去了而已。”黑檀說,“不過等他醒來了,估計又會忘掉這一段。”
“忘掉什麼?”
“關於明塹的事情。”黑檀頓了頓,“到現在你還沒看出來嗎?”
池杏怔了一下,將心裡的疑惑說出來:“是心理咒術。”
黑檀說:“不錯,是心理咒術。”
池杏撫摸黑貓柔軟的皮毛:“是誰的心理咒術這麼強大?”
“你心裡不是已經有答案了嗎?”黑檀說。
池杏能想到的,是白檀。
上一回,白檀找上門來的時候,黑明塹突然來了一句“我記起你了”,然後就對白檀發起進攻。想必黑明塹見過白檀,但不知怎麼的就忘了。
“為什麼……”池杏不解。
黑檀說:“這個你得問施咒者。”
池杏抬頭問黑檀:“這個咒語可以解嗎?”
“當然,天下沒有不能解的咒語。”黑檀回答他。
池杏頓了頓,說:“你會解嗎?”
黑檀笑了:“你都不信我,我怎麼能幫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