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懷疑是因為白明塹剛醒來、又或者是咒煞損害了他的精力、他未完全恢復,所以白明塹的行動比平常遲緩。池杏如果盡力打他,一定能打中。
但池杏又不能盡力打他,便也開始變得遲緩。
一貓一狗在比武場上互相放水,打得像是嬰兒撲枕頭一樣軟綿無力。
白明塹眼睛一眯:“你可以盡力。”
池杏嘟囔:“明明是你沒盡力吧?”
白明塹笑了,動作驟然變快,閃電似的一撲,幾乎將池杏按在爪下。池杏條件反射地用巫術閃躲,手中祭出妖骨棍,與白明塹認真地對抗起來。
白明塹出手極為兇猛,按照池杏原本的身體強度根本應付不來,他只好運用巫術給自己強化體力。
池杏的妖骨棍揮舞幾下,劃出一道彎刀似的黑色暗影——那是暗黑之力的形跡。白明塹看到這一擊,竟不躲避,直站在那兒,等這道刀光加身。
池杏吃了一驚,忙跳過去將白明塹撲倒,避過了那一擊。
白明塹神色不變,凝視著池杏吃驚的臉。
池杏訝異地說:“你為什麼不躲?”
白明塹道:“我不躲也不會受傷。”
“雖然這麼說……”池杏噎了一下,沒說下去。
雖然那一擊傷不了白明塹的筋骨,但會讓白明塹變黑尾巴的。
池杏將這話壓下,轉而說:“也沒有迎著攻擊撞的道理。”
白明塹卻說:“我倒想試試被你打的感覺,不如你再打我一下吧。”
池杏嘴角抽了抽:“這是什麼奇怪的要求?”
“我也不會受傷,”白明塹問,“為什麼不可以?”
池杏搖頭:“我才不是那種會打老婆的狗呢!”
白明塹試探之下,越發懷疑,池杏是知道自己遇到暗黑之力就會昏迷的。
說不定,他之前的昏迷,也可能有池杏的手筆。
每次昏迷之後,池杏都趁著他沒有意識去幹什麼了……?
怕不是去會見那隻貓妖了吧……
想到這些,白明塹的臉色就沉了下來。
池杏發現白明塹臉色不善,問他:“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白明塹的目光定在池杏的脖子上:“項圈呢?”
池杏心虛地摸了摸脖子,一下沒說出話來。
白明塹也沒有打算聽他的解釋,只緩緩說道:“你答應過的……”他的語氣變得委屈起來:“從此之後只看我一個、陪我一起、除了我身邊哪兒都不去……”
池杏握著白明塹的手,說:“我就是呀!我就只看著你、陪你,哪兒都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