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阮聽著他們的吵鬧,只覺得氣血上湧,渾身的不舒服。
但現在不是糾結這些的時候,更多的是安夏的安全。
她蹲下身子,仔細檢查了她的傷勢,黑神木應該是保護了她,她尚有一口氣在,再加上她的木系異能,所以,她並沒有死。
剛剛太過於緊張和慌亂,現在稍微冷靜下來,江阮又再次仔細檢查了安夏的身體。
獨屬於治癒系能量網格在安夏的體內遊走,速度緩慢的恢復著體內的挫傷和寸斷,過了好大會才堪堪能感受到安夏平穩的呼吸。
江阮終於鬆了一口氣,一手握拳,一手撐地,將手收了回來,同時,也站了起來。
“華怡,我不管你出於什麼樣的原因,現在,我也不需要你跟我道歉,至於安夏是否需要,是否接受那就等她醒來後再說。你,現在給我離開,我不想看到你!”
華怡猛地抬起頭來,雙眼佈滿了血絲,不可思議的問道,“你是說,安夏沒死?可我明明……”
“明明什麼?你難道巴不得她死麼?你這個人面獸心的可惡男人。”清風氣憤的很。
他覺得華怡實在可惡,他怎麼能如此輕賤安夏的心思,又過來裝樣子,表現出一副十分受傷的樣子,簡直是丟人現眼,虛偽至極。
“好了清風,聽江姑娘的,讓他走。”
明月拉住了有些暴躁的清風,一貫沒什麼表情的臉上有了些鬆動,他覺得自己有些釋然了。
清風喜歡安夏,又喜歡張揚,他誰都可能喜歡,卻唯獨不喜歡自己。
這麼久了,他是真的釋然了。
“明月,你放開我,讓我跟他吵吵,我想問問他,那個女人有什麼好的,哪裡比的上安夏,他怎麼就非得拉著她一塊啊。”
安夏的樣子讓清風心疼,他難受的將自己能知道的所有罵人的詞彙都說了出來。
但是,華怡還是那副死樣子。
“你說得對,我該死,我對不起她,等她醒了是殺是剮我都聽她的,求你們,別讓我走,我不想留遺憾。”
男兒膝下有黃金,華怡掀開袍子外衣猛地跪到了地上,聲聲哀求,聲聲懊悔。
“放……狗屁,滾吧,我也不想看到你,怎麼沒瞧出你是這樣的人!”張揚本就跟清風一樣憤世嫉俗,對這種傷害女人的事情更不會姑息。
所以,他與清風的觀點一樣。
華怡沒有理會他們兩個,而是看向了江阮,等待她的回應。
江阮嘆了口氣,“你是知道的,她是我的摯友,是與我的父母親人同樣重要的摯友,所以,你傷了她。你瞭解我的脾氣。”
華怡呆住了,他以為至少江阮是懂他的,是理解他的,不會因為其他人說了幾句就對自己放棄的。
可現在……真是可笑啊,他忽然覺得,末世苟活,或是稱霸,只是自己也無妨。
“我明白了,既然這樣,那,我們就此別過。”
華怡拜了一下,便起身想要離開。
“等一等!”江阮出聲攔住了他。
華怡停了下來,頭也沒回,心中早已沒了希冀。
“走可以,但不能現在走,安夏醒了,我瞭解所有經過後,你再離開。”
“我如果不願意呢?”華怡的聲音低沉,帶著一股不服氣的意味。
“那就只能強留了。”
在華怡準備伸手做什麼的時候,江阮示意清風使用囚籠空間將他困住,一同困住的還有秋晚。
“你……”
兩人紛紛看了過來,沒想到江阮真的會困住自己,掙扎些許也沒有掙脫開來,便放棄了。
“明月,拜託你將他們帶到洞內一處關起來,別叫死了,然後等安夏醒來後再帶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