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會相助她抹掉痕跡。
所以,孟羽兮知道孟澤希雖然懷疑她,不過是憑藉他多年斷案的敏感,而非她留下什麼把柄讓大理寺的發現。
“四妹妹覺得,我來找你,是想抓你進大理寺?”
不等孟羽兮回答,孟澤希又開口,聲音很平和,可孟羽兮能聽出很淡的怒氣,淡得讓人輕易忽視。
“不過,四妹妹說得也對,也很聰明。你做事情謹慎小心,半點痕跡也沒有留下,讓人尋不到半絲罪過。”
孟羽兮不解,見孟澤希平靜的聲音忽然又低沉下來,含著讓她困惑的情緒,像是生氣又不像,反正不是讓她愉悅的語氣。
“四妹妹真以為大理寺只是個擺設?若是我想查,你覺得我會一點證據也沒有?”
孟澤希見孟羽兮沉默,見她這副冷靜得不像十三四歲的小姑娘,窩了一肚子的火,看著她問,“四妹妹怎麼不說話了?你剛剛不還理直氣壯得很。”
甘綠覺得後背瘮得慌,世子爺到底是大理寺少卿,生氣起來,還是很嚇人的,她怕世子爺傷到自家郡主,想勸兩句,就見孟羽兮將從趙婆子那裡得到的半截紙張拿出來。
孟澤希皺眉,不解孟羽兮為什麼忽然將這個給他,但還是伸手接過,看到紙上的內容,他臉色大變,忽然黑沉下來,捏著紙張的手指脆脆響。
他冷著眸子問孟羽兮,“這便是你非得殺趙婆子的理由?”
“可以這麼說。”
“村莊的人,一個活口也沒有,也是因為這個。”
甘綠聽著孟澤希的質問,顧不上他身上的冷冽,忙解釋,“小村莊裡的人不是我家郡主殺的,那火也不是我家郡主放的!”
孟澤希當然知道不是孟羽兮放的火,也不是她滅的村莊,只是,聽到這話的孟羽兮,臉上有種他從未見過的無情冷漠,好似這一句話有多麼的簡單普通,就像是家常話一樣。
“雖然村民不是我殺的,火也不是我放的,但如果給我機會,我不會留一個活口。”
“所以,他們的結局註定是死。”
孟羽兮見孟澤希臉上展露失望,不知道為什麼心裡覺得失落,可她仍然沒有覺得自己錯,因為他們如果不死,她就會有大麻煩。
她可以承擔殺人的罪責,可以入地獄,但她的家人不可以。
“大堂兄覺得我很殘忍?”
“我不否認我並不善良。”
“你為什麼非要如此?”
“不殺了他們,等他們落入大理寺?然後查到奎石鍊金的法子出自孟家?”
“還是等著讓天下人知曉,寧安侯府同南楚逆謀,揹負叛國的罪名?”
“這麼說,你倒是大義凜然,全然是為了寧安侯府,為了孟家!”
孟澤希幾乎咬牙,臉上再沒有掩蓋的怒氣,“我卻是大義滅親,將寧安侯府推上叛國滅族的罪!”
孟羽兮直視孟澤希失望的目光,看到他俊美的臉上帶著怒氣,語氣反而平緩冷靜,沉默兩秒說。
“那大堂兄覺得我該如何?”
“國有國法,他們有罪,自然交由律法處置。”
孟羽兮擰眉,忽然笑著說,“大堂兄是大理寺少卿,你可以查案子,用律法處置他們。”
“可我只是閨閣小姐,干涉不得朝政,自然得有我的法子。何況大堂兄真的覺得刑部一定公正麼?所謂證據,不過是有權利的人說了算。”
孟羽兮語氣依舊平緩,還帶著一絲疲倦,她看向孟澤希,不知為何嘆了口氣,才說,“倘若,我不阻攔大堂兄,讓大理寺的人拿到了這張出自寧安侯府禁書內容的秘方,大堂兄待如何?”
“用律法處置?如何處理?抓人麼?”
孟澤希神色陰冷,“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