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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聽到清幽冷涼的聲音,都是驚愕住,隨即二太太渾身一顫,面色白了白,呆呆地看向明明還活著的兒子,睫毛顫了顫,頓時又起了怒氣,瞪向戴著面具的女子。
你是何人!竟然在敬北侯府胡言亂語!
我兒子明明活的好好的,你竟然詛咒他!
大夫人聽著,也覺得不像話,但這一刻她卻是有些猶豫,沒有開口,反而很認真地看向六公子,這個侄子乃遺腹子,自幼體弱多病,又發燒痴傻。
尋醫問藥十幾年,都沒有用。
可二弟妹尋到遊士,說是沖喜便可恢復,剛開始她並不同意,但二弟妹這些年也是悽苦,二弟妹願意沖喜,便同意了。
可娶了嘉禾郡主後,這個侄子竟然果真好了,會喊大伯孃了。
她又怎麼能不欣喜,可總覺得哪裡怪怪的,分明聽到他在說話,可是他的眼珠子卻從來沒有動。
但侄子分明能走,能吃飯,又會讀書寫字,這明明是好了呀。
但侄子太過依賴嘉禾郡主,都不能離開嘉禾郡主,這一點讓她覺得怪異。
請了大夫來瞧,都說沒有問題,可她卻總覺得哪裡奇怪。
這會兒聽這位姑娘的話,她的心也是狠狠顫了顫,又覺得不可思議,怎麼會早已經是死人了。
你,膽敢詛咒我兒子,來人啊,把她給我抓起來!
這裡是敬北侯府,容不得你撒野!
見敬北侯府的人要圍上來,南宮湫挑了挑眉,按住眉心的跳動,瞄了瞄一旁不說話的六公子,又極快瞥過臉色有些白的嘉禾郡主,再看向淡然自若的聽雨軒軒主問。
軒主能肯定嗎?
孟羽兮回答得很乾脆,毫無猶豫,能。
南宮湫點點頭,讓手下攔住敬北侯府的侍衛,看向大夫人直言道,事關六公子,還請大夫人將姑祖母請出來吧。
大夫人怔了一下,隨即面色難看,請出婆母,這是肯定六侄子真的已經死了嗎?
不然若是這位姑娘胡言亂語,南宮湫又怎麼敢請出婆母。
當今聖上可都要喚婆母一聲皇姑母的,南宮湫再怎麼無法無天,也不會在婆母面前胡鬧。
二太太被人攔住,見大嫂真的去請婆母,她呆愣住,看向忽然安靜下來的兒子,身體已經顫抖起來,卻還是不可置信,她跑過去抓住兒子的胳膊,晃動他的身體,都不見他說話。
鐙兒?是母親,你說話啊,剛剛不是還喊母親的嘛!
二太太,雖然很遺憾,但您的兒子早已經死了,他現在不能說話,是因為嘉禾郡主在我手上。
二太太聞言,轉身看向被那位姑娘抓住的嘉禾郡主,瞧嘉禾郡主的面色煞白,但拼命掙扎無果,她又看了看神色呆滯毫無反應的兒子,腦袋一片空白。
也顧不上想什麼,直接衝過去,將嘉禾郡主護在身後,怒斥孟羽兮,你想幹什麼!
哪裡來的野丫頭,胡言亂語!
我兒子還活著!分明還活著!
二太太忽然發瘋一樣衝過來,孟羽兮沒有防備,踉蹌了兩步,好在桉少閣主就在她的身後,伸手扶著了她。
兩人對視一眼,見二太太分明是知道了什麼,但卻不願意明白,皆沉默了一會兒。
究竟是怎麼回事?
敬北侯老夫人年過六十,雖然容顏已經老,但皇家公主的威嚴仍然在,她嫁入敬北侯府幾十年,兒子死了兩個,孫子也死了。
如此偌大的敬北侯府就只有三個郎君,一個還是幼子,一個痴傻多年。
敬北侯老夫人這些年吃齋唸佛,便是希望子孫安康,可這會兒聽說六孫子被人害死了,便急匆匆趕來。
南宮湫雖然是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