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雲煦和孟羽兮說了不少關於黑域的事情,瞧她放下筷子,便笑著扶起她,牽著她往暖閣走。
吃了這麼多,得走一走,免得積食。
暖閣種了很多花草,大部分是他在汀蘭閣帶回來的花,還有一些是鬼卿先生種在這裡的藥草。
鬼卿先生種的藥草看著不起眼,卻有極好的藥用。
孟羽兮跟著師父學習調香,本就是跟花草打交道,稍稍看了一眼,就能認出來。
五顏六色的,十分養眼。
兩人在暖閣走了將近半個時辰,瞧著天色很晚了,才回房休息,但兩人都沒有睏意。
北雲煦看孟羽兮雖然閉著眼睛,但知道她沒有睡著,想必是憂心她祖母的身世,忽然伸手戳了戳她的臉頰,笑著問。
若兮兒的祖母真是東淮水氏女一族,兮兒對東淮的帝王之位一點都不感興趣?
孟羽兮聞言,睫毛拂動,睜開眼睛,眯眼輕笑兩聲,和北雲兮四目相對,唇角翹起,帶著一絲魅惑的聲音說。
我可是北冥的太子妃,區區一個東淮國,本太子妃才不去在意呢。
話落,她又學著孟浪的語氣挑眉笑著說,畢竟嘛,我是隻要美人不要江山的。
北雲煦怔住,瞧著孟羽兮眼中的壞笑,輕輕捏了她的鼻子,無奈笑了笑,正要說什麼,孟羽兮忽然貼近他,在他臉上親了一口,又往後挪了挪。
瞧她笑嘻嘻的得逞模樣,北雲煦失笑,轉而提起了另一件事情。
很快便是皇祖母的壽辰,孤還在想著送什麼禮物好,兮兒可有好的主意?
孟羽兮呡唇,聳肩壞笑,瞧著北雲煦白白.嫩嫩的臉龐,心亂跳了幾秒,她眨巴眨巴眼睛,朝著北雲煦挪過去,扒在他身上,笑眯眯地說。
當然是小皇子小公主才算得上最好的禮物嘍。
北雲煦伸手抱著孟羽兮的腰,聽著她這話,先是自然地紅了紅耳朵,但又覺得很有道理,反壓在她身上,輕輕吻了她的唇瓣。
孤覺得兮兒言之有理。
次日清晨,北雲煦醒來的時候,孟羽兮還在睡夢裡,他望著孟羽兮甜美的睡臉好一會兒,才滿足地輕輕吻在她額頭上,將枕在她腦後的手臂緩緩挪出來。
察覺到孟羽兮的睫毛撲動,他輕輕拍了她的後背,瞧她又睡過去,才慢慢起來,撩開床簾的一角,輕輕地出去。
殿下--
甘綠和甘露兩人在院子裡守著,見北雲煦穿著朝服走來,便知道他這是要去上朝,忙行禮,只是瞧著還黑著的裡屋,毫無意外她們太子妃還在休息。
現在還早,不必驚動太子妃,等她醒了,孤也差不多下朝了。
是。
瞧著北雲煦離開的背影,兩人對視一眼,皆為她們太子妃感到高興。
北雲煦去皇宮的時候還早著,他直接去了御書房處理父皇懶得批改的奏章。
花公公在一旁掌燈,瞧著太子殿下極為熟練地拿起奏章批閱,失笑地搖頭。
都說知子莫若父,陛下還真是瞭解太子殿下,每回朝臣上表的奏章越多,皇上就懶得批改,說是反正有太子殿下呢。
不過聖上年輕時,也是時常熬夜的明君,只不過有了太子殿下,才能偷懶。
聖上能每日悠哉遊哉,也是太子殿下寵的。
咦,太子來了。
皇上打著哈欠又伸了個懶腰,一副沒有睡醒的慵懶模樣。花公公忙過去扶著,又吩咐小公公去端茶來。
北雲煦瞧著父皇一貫的沒有形象,揉了揉眉心,也沒有下來行禮。因為他若是走下來行禮,他家父皇肯定嚷嚷他。
太子有行禮的時間,都能批改兩本奏章了。
聖上走進來,睨了一眼認真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