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耳邊沁入溫煦清澈的聲音,慌得她心疼猛地跳動,手上的琉璃盞險些沒有拿穩。
嘴裡的酒還沒有來得及嚥下去,孟羽兮驚得差點噎住,看到佔據她眼眸的修長身影,呆了呆,又捏了捏自己的臉。
察覺到疼,呆住的臉上浮現驚喜的笑容,她還以為自己喝醉了,在夢做呢。
不然這麼晚了,她怎麼會見到心心念唸的太子殿下。
北雲煦見孟羽兮傻愣愣地看著他,又是捏她自己的臉,又是笑得奇怪,他不解地看向她。
嗅到果酒的香氣,北雲煦有些無奈,擔憂地問道。
你傷還未好,怎麼喝起酒了?
話說著,北雲煦將孟羽兮手上的琉璃盞收了,又示意她坐下。
孟羽兮被太子殿下觸碰的指尖,還存留著太子殿下的溫度,不由得紅了紅臉,但也很會收斂住了。
玉二公子說了,我肩膀上的傷沒有大礙,而且這是果子釀的酒,不醉人的。
宮裡的酒,北雲煦自然知曉,雖說是果酒,可夜晚寒氣重,也不宜多喝。
是,我不喝了。
有太子殿下相伴,她還喝什麼果酒啊。
瞧著孟羽兮這般乖巧,北雲煦含笑多看她幾眼。
今晚月色出氣地好,隨著月光照耀,孟羽兮冰瑩剔透的面容越發耀眼奪目,她眉眼彎彎,靜靜地看著他,格外的溫婉。
北雲煦瞧著這張精緻的臉,不由得想起在湖裡救下她的場景,當時湖水侵透了孟羽兮的身體,使得衣服緊貼,勾勒了她嬌軀的線條,透出了起伏。
忽地他的目光下意識落在孟羽兮起伏處,想起略加熟悉的感覺,不由得多打量了孟羽兮幾眼。
身形竟是和那次夜闖太子府的女賊重合了。
北雲煦眼中掠過一絲驚訝,隨即目光又不自覺地落在孟羽兮身上,忽地耳朵泛紅,還有些尷尬。
察覺到太子殿下的神色變化,孟羽兮很是詫異,殿下怎麼了?
她是半分也沒有懷疑太子殿下會回味在水下抱她的場景,更是不知道太子殿下會聯想到她是夜闖太子府的女賊。
北雲煦收斂了心神,可一時竟是不知道如何面對孟羽兮,但瞧著她純淨的眼眸,又心生懷疑。
想著孟羽兮雖說不似閨閣千金那般嫻靜,可也不至於夜闖他的太子府吧。
可,他觸碰過的身體,除了那日夜闖太子府的女賊,也只有孟羽兮了。
畢竟,那夜尷尬的觸覺,讓他難以忘懷。
而且,這樣琢磨,他忽然想起那女賊身上的香氣,同孟羽兮身上的香氣的確很像。
難怪,他會覺得熟悉。
所以,那女賊,竟然真是孟羽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