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泛著冷冽的光芒,凌厲且殺氣騰騰,韓小姐渾身僵硬,只覺得脖子一圈都彷彿被冰凍了一般,除了陰冷,她毫無知覺。
就在她以為脖子要被割破時,紅色的鞭子在空中響徹,與匕首相撞,一股炙熱的氣流猛烈飛轉。
韓小姐耳朵嗡嗡作響,腦袋暈厥,身體承受不住軟癱在地。
孟羽兮望著見韓小姐暈倒,走過去探查她的脈象,知道她只是被嚇昏過去,鬆了鬆心。
轉頭看向神情明顯驚訝的獄卒,見他盯著被甩掉的匕首,孟羽兮勾了勾唇,“閣下好大的膽量,青天白日竟然敢闖刑部。”
那位獄卒望著手握紅鞭的丫鬟,瞧她隨時都準備湊他的架勢,嘴角抽了抽,再望著巧笑嫣然的孟羽兮,凝眸問。
“姑娘早防備在下?”
他看了看自己,不明白他的易容術怎麼連一個深閨裡的小姐都騙不過。
孟羽兮含笑,“閣下的手著實好看,我瞧著像是養在深閨裡的小姐。”
獄卒一愣,攤開手,瞧了瞧,隨即聳聳肩,有些無奈。他這雙手可金貴著呢,他能不能活著全靠這雙手,哪裡捨得真弄出獄卒粗糙的手。
原以為,他這一趟會很順利,誰知道會被一個姑娘識破。
只能說,他運道不好。
獄卒還想說什麼,就聽孟羽兮吩咐她的丫鬟要活捉他,一口氣沒有提上來,他看起來,像是連一個丫鬟都打不過!
誰知道…
孟羽兮瞧著甘露一鞭又一鞭地甩過去,快且走位獨特,毫無縫隙。那人一開始就沒有將甘露當成對手,大意輕敵,一時失誤,便處於劣勢。
甘露的內力雖然不如此人,但論鞭法力量,並不會輸給他。
真要分出高低勝負,要想活捉此人,也非難事。
那獄卒一直躲著甘露快準狠的鞭子,咬了咬牙,今日真是出門沒有看黃曆。
他一世英名,竟然連一個丫鬟都打不過!
忽然他耳朵動了動,神色有些不好,知道現下不該招惹的人來了,他必須得走。不然想從那人手底下溜走,沒有代價是不可能的。
想到這裡,他右手一輝,藍色的粉末朝著甘露灑去,甘露反應也極快,立即捂住口鼻,這些粉末未傷她分毫,卻是被遮住了視線。
可再定眼一瞧,卻見那人竟然拿匕首頂著她家小姐的脖子,瞬間臉色大變。
“小姐!”
孟羽兮仰著頭,餘光瞥向脖子上的匕首,神色自若,並無半分慌亂。
那人瞧著,還有幾分讚賞,只是他現在沒有閒工夫誇讚孟羽兮臨危不亂的氣韻,逼迫她往前走。
甘露握緊鞭子,恨不得抽死他,奈何小姐在他手上,不能輕舉妄動,只得退回,望著那人挾持她家小姐往出口走去。
刑部的侍衛知道有人膽敢闖牢房,紛紛出動圍住他。刑部侍郎神色不佳,一雙陰冷的眼眸瞪著挾持孟羽兮的賊人,氣哼哼的。
這人真的不將他們刑部放在眼裡,大白天就敢來闖牢房!
若是就這麼讓他安然無恙地走了,刑部的臉面何在?
他這侍郎的官職就保不住了。
甘露見刑部的人要動手,臉色黑沉,怒氣衝衝地斥責,“我家小姐還在他手上!你這是不管我家小姐死活!”
“我家小姐可是平西將軍的女兒!”
刑部侍郎面色微變,平西將軍的女兒,若真在刑部出事,平西將軍豈會放過他?
但這賊人若是從刑部逃出去,丟的是刑部的臉面。
且這賊人是衝著韓小姐來的,韓小姐這件案子,二皇子和長公主殿下都盯著,若是再出什麼差錯,他頭上這頂官帽子也得撤掉了。
雖然平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