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夫,孟羽兮還未回寧安侯府,京城大街小巷都傳遍了玉三小姐不滿平西將軍的女兒未給她下跪行禮,而將人推下鯉魚湖。
還有傳,玉三小姐自詡貴人,誰見了都得跪安。尤其是天下是不是姓玉,這件事情百姓說得熱鬧。
很快,御史臺的大人們紛紛進宮,卻是在同一時間碰到了寧安侯,和玉相。
此刻北雲煦正和聖上討論淮南一事,聽說御史臺大臣他們來了,聖上有些詫異,這幾個老傢伙怎麼碰到一起了。
皇上喚來了宮廷侍衛,聽到侍衛將事情詳細說了一遍,聖上擰眉,瞥了一眼沉默的太子殿下,問
“孟家那丫頭如何了?”
公公面色有些沉重,“只怕是不好,聽說孟四小姐被救起來的時候,身體都結冰了。”
這怕是活不成了。
聖上冷哼了一聲,一雙深沉的眼眸泛著寒意,公公伺候聖上多年,只是聖上這是動怒了。
到底是帝王,威懾的氣場讓御書房的下人大氣都不敢喘。
“讓太醫院的太醫都去寧安侯府,再讓人去鴻鵠書院,詢問鬼卿先生的下落。”
北雲煦聲音一向溫和,他即便是不說話,眉眼自然帶笑,只是此刻他俊雅的面容卻是含著幾分冷意。
話落地不過一秒,他又喊住侍衛,“還是孤走一趟鴻鵠書院。”
侍衛愣了一下,隨即立即出去辦事。
北雲煦見聖上看過來,那雙幽深帶著威望的眼眸帶著打探。北雲煦挑眉,解釋說,“平西將軍在清河鎮守多年,我們召回他的女兒,若是孟小姐出了事情,皇家也是有責任的。”
皇上擰眉,含笑看向太子殿下,話語帶著玩味,“朕不知,太子何時有了解釋的習慣。”
北雲煦:“……”
難得能嘲笑自己兒子一次,聖上心情不錯,揮了揮手,一副他懂的樣子,“趕緊去請鬼卿先生,那丫頭不能有事。”
若是真死了,他可就沒有皇孫抱了。
聖上想要報皇孫的想法毫不掩藏,北雲煦扶額,有些無奈,但想著孟四小姐性命攸關,立即出宮,往鴻鵠書院去。
北雲煦前腳離開,御史臺他們也到了御書房,還未等御史臺他們說話,寧安侯上一秒嚴肅的臉,下一秒淚眼汪汪,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哭訴。
“我可憐的侄女呀,聖上你可要為我侄女做主呀。”
“玉家那丫頭欺人太甚,要人下跪也就算了,反正玉家那丫頭是貴人,跪也是應該的。只是我侄女不過說了一句,天下不該姓玉,便被玉家丫頭狠心推下鯉魚湖……”
“我可憐的侄女呀……”
御史臺:“……”
他們怎麼沒有發現寧安侯這張嘴這麼能說話呢?
很適合他們御史臺!
既然,寧安侯不要臉地罵玉家小丫頭,那他們就針對玉相好了!
一口一個貴人,再一口一個天下姓玉,將事情從兩個姑娘爭吵上升到朝堂謀逆。
而孟羽兮則是成了捍衛皇家尊嚴的一方,玉三小姐便是大逆不道。
一個大臣之女說自己是貴人,貴人是什麼,只有皇家的人才能自稱貴人。
這玉三小姐到底是想成為公主呢,還是成為皇家的貴妃,甚至是皇后娘娘呢?
玉相從寧安侯不要臉地揪著她孫女不放,就面色難看,聽著御史臺一個說得比一個荒唐,他氣得發顫。
玉三小姐逼著孟孟羽兮下跪,這是真的。至於其他的,不過她們的欲加之辭!
玉相到底也是一朝宰相,又掌握著整個玉家,也並非好欺負的,三兩句話又將這件事情壓到兩個姑娘家吵鬧。
他指責玉三小姐蠻橫無理,毫無半分玉家教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