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戰士,永遠不能少熱血!
弟兄們犧牲了又如何?誰會不犧牲?可我們的犧牲是為何?是為了保家衛國,是為了讓百姓安居樂業!
可如果連我們都不能安穩吃個月餅?城中的百姓又怎麼辦?擔驚受怕?覺得是不是城門守不住了?
說著,他忽然扯了嘴角,暖洋洋地大笑,剛剛給咱們送月餅的村民說,即便城中只有一個士兵,他們也要過來送月餅,說總得讓他知道,我們是掛念你們的。
聽著,士兵們拿著手上的月餅淚眼朦朧,可卻又格外溫暖,大家都品嚐起了還熱乎乎的月餅。
少將軍不進去吃月餅嗎?
孟漾堂站在營帳外,聽著也是內心熱騰,眼中也朦朧了一會兒,忽然聽到清麗的聲音,就見著鎧甲的水舒站在他的身後。
瞥見她手臂上纏著的白布,孟漾堂關心地問,傷口怎麼樣?
傷口不深,再養幾日便好。
見孟漾堂一直盯著她藏在後背上的手,水舒展眉一笑,少將軍,我的傷真的沒事,呼倫翰雖然瘋癲,那一刀力度也不小,但多虧了少將軍,不然我這手臂可保不住。
話落,她又笑著說,少將軍於我有手臂之恩,不知道我要怎麼感謝少將軍。
孟漾堂聽著手臂之恩,挑眉失笑,並不在意地擺手,不比言謝,水校尉是我手下的兵,保護你是應該的。
說著,瞧著天色不早了,他還得去處理軍務,西周這次慘敗,但西周王可不是輕易放棄之人,等他們休養好了,攻城只會愈加猛烈。
見孟漾堂打算離開,水舒也只是站在原地,但瞧著明耀的月光灑灑地落在他的身上,讓他的背影都帶著晶瑩的光輝。
水舒忽然愣住,放在後背上的手動了動,她上前追上幾步,清爽地喊了一聲,少將軍!
孟漾堂聽到聲音,停下腳步,詫異地轉身看向追上來的水舒,她背對著月光,看不清她的神色,但他還是感覺到她有些亂的呼吸,挑了挑眉。
水校尉,可有事?
有。
嗯?何事?
水舒自己站在月亮陰影處,卻越發能感覺到孟漾堂身上明亮耀眼的光輝,不由得輕笑了一聲,這笑容同平日裡的舒爽不同,帶上了一分俏皮。
是心中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