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雲煦的聲音一貫地讓人覺得舒沐春風,即便帶上了沙啞,卻格外地讓人安心。梅修齊的心口震了震,隨即面色愈加認真,又捏了捏眉心,跟太子殿下保證。
我們工部會盡快商議出對策來。
如此甚好,這幾天,就辛苦諸位了。
這是微臣應該做的。
玉相爺和內閣首輔兩人商議著糧食和住行的問題,這個還需要戶部協作,但清河大戰,北疆也在打仗,戶部尚書昨天去了糧倉親點,這會兒還沒有回來。
哎,這幾天真是有些忙了。
玉相爺瞄了瞄內閣首輔,喝了一口清茶,笑著說,首輔大人也就忙這幾天,往日裡可清閒著。
聽著玉相爺毫不掩蓋的羨慕,內閣首輔故意得瑟,鬍子翹了翹,滿臉的欣慰,那可不,我們內閣可是有孟學士的,這孩子能幹著,老夫只有養老的福氣。
哎,老夫就是想操勞,可也得孟學士給老夫機會不是?
哎,真是沒有辦法,這福氣來了,擋也擋不住。
我瞧著玉相這麼羨慕,要不,老夫把這福氣分你一點?
玉相爺哼了一聲,瞧著這老傢伙得意洋洋的模樣,就看不慣,既然想養老,首輔大人何不辭官,佔著首輔這個位置?
玉相,老夫倒是想啊,這不是怕玉相爺心裡不平衡,咱兩同樣的年紀,我能享受清閒福,而玉相卻是勞碌命。
內閣首輔越說越帶勁,你說說,人家孟學士明明是你的外甥,可孟學士偏願意接老夫的位子,這說明什麼,老夫比你討喜。
哼。
老夫以前可沒有發現,首輔大人年紀老了,這臉皮倒是越來越厚了。
首輔大人聽著玉相爺酸酸的話,越加得意,臉皮厚是好事,臉皮薄可坐不上老夫這個位置。
話落,首輔大人想起了孟學士和玉相爺的關係,一直都很納悶,悄悄靠近他,八卦地問了一句,相爺為何從不讓孟學士上門?好歹也是外甥?
玉相爺的面色變了變,喝茶不語,首輔大人瞧著越發狐疑,試探地問,但凡你對我們孟學士好一點,往日裡休閒的可就是玉相了。
比起遊手好閒,老夫還是更喜歡忙碌。
切,你哪裡是喜歡,你這是活該。
玉相懶得搭理內閣首輔,將茶喝完,也該辦正事,剛起身就聽首輔大人慵懶的聲音傳來,哎,我們孟學士真是可憐,明明有親人,可除了我們內閣也沒有人關心他。
這福州的水患這麼嚴重,這孩子連夜趕去福州,從昨夜到現在,也沒有個訊息,真是讓老夫擔憂啊。
玉相的腳步頓了頓,但也沒有說什麼,瞧著天色也是到了早朝的時間,眾人稍稍整理了一下,朝著外殿走去。
入夜,孟羽兮收到往生堂的訊息,換了一身衣服,戴上帷幔去了往生堂的聯絡點,聽著見錢眼開說他們將雪中月的價格拍到了一百萬兩黃金,綠鶴竟然也同意了。
這黑域都這麼有錢嗎?一百萬兩黃金,竟然都能答應,早知道咱們應該再往上提一提。
雖然綠鶴拍下雪中月的時候沒有表露身份,但往生堂想查他的身份,還不簡單。
見錢頗為遺憾,孟羽兮樂笑了兩聲,看向外表憨厚的兩人說,你若是再提,等著你們的就不是一百萬兩黃金,而是你們的人頭了。
是嘛是嘛?我們的人頭竟然值得一百萬黃金?
是啊,我們真有這個價錢?
.....
聽著他們還很驚喜的聲音,孟羽兮的嘴角抽了抽,這話說的,好像你們的人頭值得這個錢,你們還真願意送人頭?
那是自然!
我們往生堂凡事以錢為重!
對的,我們要向錢財靠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