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清河跟西周的戰事急迫,北雲煦是和孟羽兮走汀蘭閣的通道回北冥,所以要比使臣他們先一步回京城,除了陛下知道他們今日回京城,其餘人都不知道。
北雲煦也是不想驚動滿朝文武,不然又是跪拜請安,實在又麻煩又耽誤事情。
且這一趟離京城再回來,朝政的事情都堆滿了,以他對皇上的瞭解。
不是著急的政務,皇上都扔給內閣,可剛好內閣學士不在,只能又推給玉相,這推來推去的,大家都累得苦不堪言。
自太子殿下離開京城,他們就沒有睡個好覺,朝廷的事情,實在離不開太子殿下。
安王也是,以往沒有接觸朝政,都不知道原來父皇真的很懶,只要朝政不急,父皇就不管,全都扔給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不在,就是他跟內閣了,天還沒有亮,他就要看奏章,這幾個月真是要累死他了。
聽到公公欣喜地說太子殿下回來,他真是要喜極而泣了,抹著眼淚想要趕緊離開御書房,再批改奏摺下去,他的手要斷了。
而且每天還要哄著父皇蓋章,批改奏摺,真是比他自己批改奏摺還要痛苦。
也不知道先前太子殿下都是怎麼過來的,這活兒也唯有太子殿下才能勝任。
接受了朝政後,安王越發不明白,怎麼幾位皇兄就那麼想要爭權,好好當吃喝玩樂的皇子不好嗎?
不過,安閒的親王他也是當不得了,朝政的事情一個內閣和玉相可忙不過來,他也不能撒手不管,總得幫太子殿下分憂。
福州又起了水患,已經淹沒了兩個村子了,雖然每年這個時候,福州都會接連下暴雨,官府也做好了準備,但今年的暴雨比以往猛烈。
去年剛修建的堤防,但還是讓暴雨給淹沒了,永定海的河流衝上分界,一下子淹沒了下游的村子。也好在官府做好了防禦的準備,在暴雨下起了的時候,就將百姓都遷徙到了中游,村子雖然毀了,百姓倒是沒有傷亡。
等太子殿下去拜見了陛下回御書房,安王將最近朝廷發生的緊急事跟太子殿下稟告。
福州水患多,這是無法避免的事情。因著福州的邊界就臨近永定海,河流洶湧,一旦遇到暴雨,這水患就來了。
偏偏每年這個時候,福州多雨,且都是暴雨,一下就是十幾天不中斷。
工部怎麼說?
岳父說他得親自走一趟福州,看看情況再想著怎麼修建堤防,暴雨阻止不來,但不能真讓永定海的水全部湧進來,不然中游的村莊也要很快被淹沒了。
工部侍郎就是寧安侯府的三爺,也是孟楠星的父親。
北雲煦翻看了工部的摺子,挑了挑眉,瞧著他們已經有了章法,點點頭。
堤防還是要修的,福州官府治水也有了經驗,百姓的安危倒是可要暫時不用擔心,但這治水還是儘快解決。
銀兩直接讓戶部去撥。
這件事情,安王你親自盯著。
戶部尚書便是寧安侯,剛好工部侍郎就是他弟弟,工部和戶部相配合,也不會出什麼亂子。
是,臣弟知曉。
北雲煦話落,看到了大理寺遞上來的摺子還未批改,皺了皺眉,最近京城有命案發生?
安王也是疲倦地揉了揉眉心,無奈喘了一口氣,都是新娘慘死,已經有了兩案,也就是四天前發生的,少卿這幾天還在查兇手。
北雲煦瞧著安王很累的樣子,走過去輕輕拍了他的肩膀,溫聲笑著,這段時間,辛苦六皇弟,孤放你幾天假,好好休息休息。
安王揚眉,有些期待地問,那太子殿下放我幾天假?
一天。
.....
這叫假?
北雲煦含笑,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