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湫翻看卷宗,孟羽兮問幾句,他便答幾句,回答得他都覺得自己什麼時候性子變好了,竟然這麼好心給人解惑了。
倒是一旁的官爺聽著這位姑娘排除屠夫,看向他們向來不耐煩的大人,小心翼翼地開口詢問,大人,既然不是屠夫所為,那廚房的那些屠夫是不是,可以放回去了?
孟羽兮愣了一下,詫異地看向南宮湫,廚房的屠夫?
南宮湫只是淡淡地瞥了孟羽兮一眼,又極為不耐地皺眉,讓官爺帶路,他要親自去後廚看看,孟羽兮蹙了蹙眉,提著裙子跟在他們後面。
見他們出來,桉少閣主也沒有靠近,反而離得遠遠的,等他們身上的氣味散了,他再過去。
孟羽兮跟著南宮湫來到廚房,驚了一下,就看著滿屋子的屠夫拿著大刀在剁羊肉,豬肉,牛肉。
這場面.....
厲害.....
孟羽兮扶額,又呆愣住好久,一臉佩服地看向南宮湫。
滿城的屠夫都來了?
是的,大人,皇城裡的屠夫,小的們全都找齊了,按照大人的吩咐,讓他們一起剁肉。
南宮湫點點頭,瞥了一眼滿頭大汗的這些屠夫,繞著他們走了一圈,隨意瞄了幾眼他們剁的肉,又看向他們剁肉的手法。
如聽雨軒的軒主說的,老練的屠夫都是朝著骨頭縫切肉的,剔骨幹淨不傷骨頭,確實一點損壞的痕跡都沒有。
剛入行的屠夫顯然切得不乾淨,不會用巧勁,都憑著蠻力,但很明顯力度不夠,都不能砍碎。
的確可以排除屠夫了,那便只能是黑林衛了。
官爺見他們大人點點頭,便讓這些屠夫放下刀可以回家了,頓時就見他們鬆了好大的一口氣,一些年輕的屠夫被請來慎刑司切肉的時候,都要嚇死了。
雖然沒有被動刑,只是在後廚剁肉,這一剁便是兩個時辰,關鍵還有這麼多官爺盯著,切得他們這輩子都不想再拿起刀了!
瞧著他們急匆匆地離開,有幾位年輕人都要摔了,孟羽兮的嘴角抽了抽,又看向眉間帶上了煩躁的南宮湫,擰眉問。
既然大人也排除了屠夫,那最有嫌疑的便是黑林衛了。
嗯。
牽扯到皇室,南宮湫愈發煩躁,只是看了一眼孟羽兮,便挪步又往停屍房去。孟羽兮卻是看著後廚的刀,站立了一會兒,拿起一把仔細瞄了瞄,又在空中比劃了一下,挑了一塊肉剁起來。
南宮湫聽到身後的聲響,回頭看向裡面,就見孟羽兮拿著刀在剁肉,不由得皺眉,瞧著她剔骨的手法,立即回身走過去,抓住她的手腕。
忽然被抓住,孟羽兮下意識要揍過去,南宮湫盯著她手上的刀竟然也沒有躲,就硬生生捱了孟羽兮的一拳。
瞧著他潔白的臉上有明顯的拳頭印,孟羽兮尷尬地收回手,但見他還握住她的手腕,那點愧疚感也沒有了,冷聲道。
大人,可否鬆開我的手?
南宮湫聞言,才反應到自己是抓住醉軒主的手腕,立即鬆開,同時也感覺到右側臉頰上的痠痛,一動便酸澀了一下,煩躁地看向孟羽兮。
軒主動手真是毫不留情。
孟羽兮哼了一聲,毫不心虛地說,大人,你可不能怪本軒主,是你自己忽然衝過來襲擊我,本軒主這是正當防衛。
南宮湫本要動怒,但聽著正當防衛,挑了挑眉,是個正常人,見有人襲擊,是該正當防衛。
可會乖乖等死,是何緣故?
孟羽兮一怔,見他很認真地思考案件,便也不跟他計較這些了,想了想說。要麼對方不相信他會傷害自己,所以到死都沒有反抗,要麼對方是知道自己不能反抗。
南宮湫聞言,忽地勾了勾唇角,眉宇間的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