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少主臉色陰沉難看,望著孟羽兮臉上的蝴蝶面具,瞥見蝴蝶翅膀變成了藍色,頓時面色又變了變,忍了沒有忍住,卻又不得不忍著。
他可是聽說白耀堂的少主在茶樓說了一句聽雨軒的軒主會戴著面具,定然是另外一邊臉毀容了,嗤笑了一聲醜女。
當天晚上,聽雨軒的軒主就登上白耀堂的大門,直接踹門進去,沒有動武,卻是硬生生將白耀堂的少堂主罵得吐血。
不僅如此,聽雨軒的人還將白耀堂搬空了,什麼名貴的紗窗,琉璃瓦,玉石凳子桌子,竟是連夜壺都抬走了。
就留下空蕩蕩的白耀堂,還有一群倒地吐血的悲慘人。
這樣的事情,不止一次在江湖上發生,而且,她每次出現,總有一家要倒黴,所以即便聽雨軒的軒主不常露面,江湖總有她威猛的傳言。
這也是為什麼江湖上會有惹誰都不要惹聽雨軒的軒主的傳言。
只是沒有想到這一回倒黴的竟然是他們白家,還是他們自己送上門的!
比起被聽雨軒的人搬空白家,還是他們主動認錯的好,至少還能留下夜壺給他們吧?
白三小姐也知道不能得罪聽雨軒的軒主,嚥下喉嚨的血腥,努力展開微笑,軒主,都是我們失禮,還請軒主海涵。
孟羽兮卻是含笑,揉了揉眉心,雖然咱們這是第一次見面,想必你們也知道本軒主最是小氣了,所以還真是海涵不了。
我們...
白三小姐拉住要說話的白少主,狠狠地瞪向已經嚇傻了的白二小姐,這一次回家,他們不死也要脫層皮。
但總比現在被聽雨軒的軒主打死要強!
剛剛軒主說的那些,我們白家會備上,給軒主賠罪。
如此,甚好。
孟羽兮話落,也不管白家人的臉色,朝著北雲煦笑眯眯地走過去,就見他站起來伸手要牽著她的手,很是開心搭手坐在他手上。
看著桌子上已經擺放好的佳餚,很是滿意地要拿起筷子,卻被北雲煦握住手沒有放,就見他將一旁的溫水端過來,給她擦了擦手。
孟羽兮才看到手上的豌豆末漬,又瞥北雲煦的手,展眉輕笑,歪頭看向他的白無常面具,嘟嘟嘴。
還好我家夫君戴上了面具,不然我這一家家地收賠罪禮,我還真擔心黃金太多,搬不動啊。
北雲煦:.....
下次煦哥哥出門,還是帶上甘綠吧,搬黃金什麼的,太累了,直接砍人吧。
甘露:.....
主子這是嫌棄她招財?
侍衛:.....
果然不愧是有其丫鬟便有其主,都是兇殘彪悍的主。
他們這等凡人,惹不起,絕對惹不起。
北雲煦摸了摸臉上的白無常面具,哭笑不得,瞥了一眼黑沉著臉離開客棧的白家人,又望向吃得正愉悅的孟羽兮,伸手將她額前的碎髮撩到耳後,問。
怎麼忽然想要白家的千瘡百孔了?
打架,她身邊的丫鬟不是拿鞭子抽人,就是拿刀砍,直白乾脆。
可沒有需要用到暗器的時候,何況千瘡百孔十分兇殘也危險,兮兒不像是會感興趣。
孟羽兮咬了一口葡萄漿汁魚肉,眨了眨靈動的眼睛,等魚肉嚥下去,才說,論暗器,白家不比俞家差,且白家的千瘡百孔還排在俞家的前面,既然都是暗器,不如研究研究,看看有沒有發現。
這話說得也理,但應該不是最主要的。
孟羽兮見北雲煦嘴角噙著笑容,聳肩無奈笑笑,我是用來對付黑域的人的,還有塔蘿族的巫術,要是他們敢惹我,就用千瘡百孔扎死他們。
北雲煦失笑,知道孟羽兮這是開玩笑,不過說得更加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