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西將軍打抱不平。
御史臺彈劾鎮北王和平西將軍狼子野心,氣得他父親都想打上門。
為了御史臺的性命,聖上連夜讓他父親回了北疆。
此後,清河就傳來平西將軍瞧不上鎮北王府的兵,嫌棄他們軟弱。
他父親氣得想提刀去清河,自此,便傳出,鎮北王府和平西將軍府不和,水火不容。
想到這裡,盧長勳也無奈嘆了口氣,他們都是武將,只是想守衛北冥的領土,朝堂那些彎彎繞繞,他們是真的不想摻和。
可奈何兵權總是要人忌憚的。
屋子裡,兩人的嘆氣聲一起一落的,孟羽兮察覺到,覺得氣氛是不是低落了些,便放下琉璃杯,抬眸詫異地問。
將軍不是應該在北疆嗎?怎麼忽然回京了?
邊疆的將士沒有聖上的詔令,是不可私自出領土的。
聞言,盧長勳眼眸暗了暗,閃過一抹悲傷,見孟羽兮盯著他,緩了口氣,捏著琉璃杯的手緊緊,慢慢說。
我祖母,身體不太好,聖上特許我回京探望,我半個月前便騎快馬往京城趕。
所以,他可能是回京見祖母最後一面,可是聽說虎頭山土匪屠村,掉轉馬頭,也不怕自己回京帶的兵是不是少,立即趕來村莊,同土匪廝殺。
為了百姓的安危義無反顧,可家中的長輩病重,可能會因此連最後一面都見不到。
孟羽兮怔住,看著盧長勳許久才回神,目光明亮,認真地嘆了一聲,將軍大義。
盧長勳想起病重的祖母,長長的睫毛顫了顫,仰頭喝了一杯葡萄酒,卻也沒有說什麼。
恰好,甘露走來,說是土匪招了,只是鈕成天不管用什麼法子,他就是咬牙不說。
不急,只要他還活著,總能開口的。
孟羽兮聞言,倒也不覺得什麼,只是回頭看向盧長勳,想了想說,將軍,不如你先回京?
不必,先將這裡的事情解決了。
聽盧長勳這麼說,孟羽兮也不再勸,便讓甘綠將人帶上來。
這人並非西涼人,本是就是虎頭山上的土匪,只是前不久才上的虎頭山。
孟羽兮聽他說,虎頭山上還有三百餘土匪,不過山上剩下的也有原先虎頭山的土匪,只有不過百餘是西周人。
跟著鈕成天下山屠村的,三百人,其中之一不足五十人是他們虎頭山上的土匪。
如此說來,一個虎頭山竟然就有三四百個西周人混進他們北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