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桉少閣主看著他們一言一語地編排起他來,言語竟是嫌棄,他哼哼幾聲,也不理睬他們。
不過想著自己糟糕的廚藝,他也無力反駁,想著還是多垂釣了一些,反正到時候也不是他下廚。
他多釣一些魚,到時候辛苦地可是他們。
這樣一想,桉少閣主心裡好受了一些。
大家忽然安靜地垂釣起來,只有魚兒撲騰亂跳的聲音,整個畫舫沉寂在雨夜裡,顯得安逸寧靜。
南宮燁熠看了看對面的兩人,紫色的眼眸深了深,閃過溢彩,揚起唇角,輕輕笑了笑。
太子殿下靠在椅背上,樂悠悠地喝茶垂釣,瞧著自己的魚鉤一直沒有動靜,對面的南宮燁熠亦是,挑眉淺笑。
一旁的桉閣主忙得不亦樂乎,只是感覺好像所有的魚兒還真是都到他這邊來,他擰眉看向悠閒自在的兩人,癟了癟嘴。
忽然他眼中跳躍一抹狡黠,動了動手上的魚竿,得意笑笑。
就見南宮燁熠的魚竿動了動,低頭一瞧便可見一條肥碩的魚兒上鉤了。
這條魚可真肥美,快快快,拉上來,不然可跑了!
見南宮燁熠沒有動靜,桉少閣主卻是著急地喊著催促。南宮燁熠擰了擰眉,無奈地收杆將魚兒拉上來,的確是一隻肥碩的鰱魚。
他正放魚竿入水,手上的魚竿又動起來,又有魚兒上鉤,他朝著極其滿意的桉少閣主看去,無奈笑笑,卻還是將魚兒釣上來。
隨後,不是桉少閣主的魚兒上鉤,便是南宮燁熠,只有太子殿下的魚竿很是安靜。
一炷香時間已過,太子殿下垂釣的魚兒最少,南宮燁熠以一條魚險輸給桉少閣主。
所以這魚兒便盡數交給太子殿下處理。
桉少閣主想著太子殿下精湛的廚藝,頗為滿意地點點頭,想著自己的胃有得享受了。
太子殿下願賭服輸,提著三人的魚簍去了廚房,準備魚宴。
南宮燁熠看著離開的太子殿下,紫色的眼眸閃了閃,宛若星星一般耀眼,目光停頓了好一會兒,才回頭看著悠哉吃著點心的桉少閣主,笑著說。
我比雲煦晚了一個時辰入汀蘭閣,我到的時候,雲煦已然成了你的同窗,我便跟同時來的玉二成了同窗。
同窗的情分,終究是比不得的。
桉少閣主聞言頓了頓,眨眼笑笑,我聽著燁熠你這話,怎麼這麼酸呢。
是挺酸的。
南宮燁熠蒼白病態的臉上顯露備酸到的表情,聳聳肩,感慨道,玉二重規矩,也重感情,我有些好奇,若有一天,我跟雲煦站在對立面,他會幫誰。
話落,他閃著眸光看向桉少閣主,帶著羨慕的語氣說,玉二會不會像桉少閣主一樣,一直站在自己同窗的身邊呢?
桉少閣主眉心跳了跳,聽著南宮燁熠的話,頓了幾秒,很認真地想了想,隨後很真誠地說。
玉二怎麼說也是北冥人,南楚若跟北冥為敵,那他跟南楚站在對立面,不是顯而易見的?
只是跟南楚站在對立面?
可他就是南楚的太子殿下啊。
南宮燁熠沉默,抬頭看向外面的雨珠,忽地搖頭無奈笑笑,是啊,終究還是會站在對立面。
桉少閣主沒有說話,他只是靠在椅背上,也抬頭看向漫天的雨珠,卻是一滴都沒有落在那層輕紗上。
這輕紗雖然薄,卻也能抵擋傾盆大雨。
桉少閣主,你呢?
汀蘭閣從不參與外面的紛擾爭鬥。
桉少閣主見靜默下來的南宮燁熠,揚了揚眉毛,握著手上的柺杖,含笑道。
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汀蘭閣入門的第一根柱子上便雕刻這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