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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羽兮的閨房每一件物品都是紀氏精心挑選的,都是名貴精緻的物品,目光瞥過,十分舒服養眼。
尤其是芙蓉鯉魚屏風,乃金貴的湛藍琉璃所築。
屏風上的芙蓉花嬌粉美嫩,四五隻活潑的鯉魚遊動芙蓉花,彷彿碧綠的荷葉都在晃動。這屏風一側題有詩句,字跡雋逸,這乃孟羽兮所題。而畫,乃她兄長所作。
這還是孟羽兮特意從清河帶過來的。
玉二公子一踏入閨房,一眼就注意到了琉璃屏風,眼中閃著欣賞,目光停留了兩秒,便收回了。
花瓶桌椅,胭脂水粉,首飾珠寶,便是睡鋪,玉二公子都很快地瞥過了,最終將目光停留在暖塌上。
孟羽兮見玉二公子盯著鳳凰暖塌,擰了擰眉,心生不好的感覺,這暖塌可是御賜聖物,總不能有問題吧?
而且,她體內的寒氣,還多虧了這暖塌。
但這暖塌是從老夫人那裡取來的。
玉二公子取下腰間的墨色竹筒,裡面緩慢爬出一隻白色的蟲子,模樣像牛蛙,但比牛蛙小許多。
就見它跳到了暖塌,不過一秒,它身體就染成了綠色。
孟羽兮忽然明白了什麼,眼眸沉了沉,她沒有想到竟然有人在御賜聖物上動手腳。
傳出去,這是要掉腦袋的事情。
這人是寧安侯府的?為了除去她的性命,傻了不管不顧寧安侯府的名聲?
還是此人不僅要她的性命,還要針對寧安侯府?
見孟羽兮沉默,玉二公子收回蟲子,看了她幾眼,說他會盡量配出解藥,孟羽兮禮貌地行了禮,真心地道謝。
玉二公子點了點頭,留下一瓶藥丸,便告辭離開了芙蓉院。
等他們都離開,甘綠面色陰沉,還很後怕,她沒有想到自家主子會中毒,若非玉二公子,她家主子性命堪憂。
“郡主,這暖塌怎麼處理?”
既然有毒,絕不能再放在閨房了。
孟羽兮望著紅豔如火的暖塌,眯了眯眼睛,嘴角上翹,勾起一抹耐人尋味的弧度,笑了笑,但這笑容沒有半分溫度。
“鳳凰玉塌乃御賜聖物,竟然有膽大妄為在御賜聖物動手段,這可是家族大禍,伯父身為寧安侯,不能不知情。”
甘綠明白了,主子這是要侯爺處理這件事情,鳳凰玉極為珍貴,又是御賜聖物,若是傳出去,侯爺在朝堂上的政敵不會放過打壓侯爺的機會。
所以,若是侯爺知道了,一定不會輕饒背後下毒之人。
且若真是老夫人,由侯爺出面,再恰當不過了。
“那小姐,您不出手嗎?”
話一落,甘綠覺得自己問了個廢話,主子被人下毒,受了這樣的委屈,怎麼會不在意呢?
孟羽兮笑笑不語,捏著手上的墨色玉瓶,眉角鬆動,“先讓人查查吧。”
她回京,爹爹可是給她不少隱衛,這人是衝著她性命來的,怎麼能輕易饒過?
寧安侯剛回府,便聽說了孟羽兮被下毒的事情,臉色微變,尤其是毒物被放在了鳳凰塌,更是面色難看,叫來心腹,徹查這件事情。
孟羽兮被下毒這件事情,知道的人只有玉二公子,左院判,和孟羽兮身邊的丫鬟婆子。
事關御賜聖物,孟羽兮封住了芙蓉院的訊息,便是她孃親都不知曉。
寧安侯很滿意孟羽兮的大局觀念,但玉二公子知曉,玉相難保不會知道,此事定要儘快有個結果!
當天傍晚,孟羽兮聽說寧安侯去了一趟老夫人的院子,隨即便聽見院子裡噼裡啪啦的脆響,老夫人當夜裡睡得不安穩,做了噩夢。
次日一早,老夫人就去了瑤光寺禮佛,帶上了府上的三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