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提起工部柳侍郎,他倒是想起了福州的縣丞,如今是柳州的知縣,也是昭王妃的弟弟。福州修建堤防的事情,他似乎也在參加名單中。
福州堤防倒塌,卻有疑慮,孤會讓刑部侍郎去福州嚴查此事。
聽到太子殿下的話,梅修齊點點頭,行禮道,微臣也會嚴查工部,絕對不會姑息任何問題存在。
對於水患,堤防向來重中之重,任何一點小問題,遇到洪水,一旦衝破,便是百姓的性命,作為工部尚書,原則是不能改變的。
北雲煦知曉梅修齊的為官之道,對他還是很放心的,堤防的隱患暫且不提,但如何阻止洪水繼續蔓延,卻是大問題。
福州的暴雨越來越大,上村還不知道可以支撐多久,須得儘快拿出計策。中村的淹沒觸不及防,也好在福州知府和工部侍郎反應快,駐軍也趕得及時,傷亡人數並不多,但官府也要安撫,糧食和住行問題,也要解決。
話落之間,北雲煦在福州的地圖上圈出了一個地方,看向梅修齊說,孤用地圖對比著你們工部的圖紙,這一塊最為薄弱,前面是永定海的流支,後面又連著清河藍淵,這上面便是瀑布,一旦衝破,瀑布的水湧進來,和永定海相撞,只怕還會牽連到清河下村。
北雲煦一夜未眠,眉眼溫潤卻也染上了幾分倦意,聲音也有些沙啞,但還是儘量說得清晰,清河和西周正是交戰最要緊的時候,絕不能讓福州的洪水影響到清河。
聞言,相爺他們都是面色變了變,水患還沒有解決,可不能再耽誤平西將軍府和西周的戰局,總不能讓他們在戰場奮勇殺敵,清河內部鬧水患吧?
那他們這些官員也不需要在京城坐著了,直接跳水游到清河戰場吧。
內閣和相爺在商議水患的補救方案,梅修齊看著太子殿下畫的區域,頓時皺眉,面色不太好,看向太子殿下說,這塊的區域很特別,我們工部先前想了不少辦法,這個瀑布阻攔在這裡,我們沒有兩全其美的法子。
北雲煦聞言,瞧著他們都面色難看,輕輕咳嗽了一聲,摸了摸有些難受的嗓子,看向他們溫聲說,梅大人,先前沒有,現在必須有。